再见到桑榆已经是三日之后,这一闹不仅张岁笙受了内伤就连桑榆也元气大伤,只等桑榆能从床上坐起来自己走动她才答应见一见张岁笙。
张岁笙换了一身紫衣在大殿等着,桑榆是晌午才到的大殿,期间张岁笙就这样板正的坐着,直到大殿笨重的大门被推开,院子里的光刺破大殿的黑暗与沉闷时他才抬起头。
面前是他等候多时的人“是你吗?小梨儿?”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桑榆的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张道长。”
张岁笙不再讲话只是看着她,桑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细细打量着地上的蒲团,几日没人来蒲团上已经微微积灰。
“是你救了我。”
“我不过是做了所有医者都会做的事,你不必多言。”
张岁笙动作一置,面上不自觉露出苦笑“仅仅只是医者仁心吗?我以为我对小梨儿来说有所不同。”
“别这么叫我。”
“难道你不是江璃了吗?这不是一个称呼可以决定的事,藏墨知道你如今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桑榆被他的话刺激到,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她有所动摇那必定就是藏墨,她拂手将一边桌上的茶点扫落“你没有资格提他,若不是为他我早就杀了你!”
张岁笙看着面前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如何看不出她眼中被极力压制的杀意“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桑榆闪身到他面前,手已经掐上他的脖颈“张岁笙,你的罪孽永远无法赎清,你是他的挚友啊!若非他最后的道留给了你,你早就该碎尸万段,我不是在救你,你原不配。”
说完她将他摔在一边,转过身只在这瞬间一滴泪划过她的脸颊,现在面前的人是藏墨的挚友是他的仇人,但是若是真论起来难道自己不才是凶手吗?
怀揣着这样的罪孽她哪里真的能为他报仇,她将这些话压在心底,匆匆出了大殿,门口江璃呆呆的站着,她抬头的瞬间他慌忙的挪开眼神。
只是片刻沉寂江璃将手中的大氅披在桑榆身上,已是秋末秋风寒意逼人。
“没什么想问的?”
江璃实诚的点了点头“有,但你要讲的你自己会说,你若不要也不会告诉我实活,你是个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人你能了解多少?”江璃不理会她语气中的笑意扶着她进了偏房,床褥早就收拾干净不似有人在这躺了六七天
江璃扶她坐下给她倒水。忍不住发笑桑榆眉头一拧“你笑什么?”江璃将水放进她手中仍未收笑“过去只当你软柿子好脾气,如今看来是未真的伤中你”
这也能让你发笑,便是倒是稀奇。”养榆低头吃奈语气不佳,”你可别把和那老道士置的气撒给我,你这几日病倒可都是我照料的。”
“是是是,你是大功臣。”桑榆又笑起来,听他一肚子小肚鸡肠又道“你如今就
若被人抛弃的寡妇。”“你再讲!”江璃作势要捉弄她,她只得赶紧讨饶“不讲了,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