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一天,我们不是就做好了准备吗?”听着苏湄的话,林朝雨苦笑了一声。
“苏湄,早在对师父动手的那一天,我就做好准备了。”林朝雨不知道苏湄是怎么想的,但是华对于她来说,是师父,也是父母。
华走火入魔了吗?或许吧,但就算是入了魔,那也是她的师父。
“是啊,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听着这句话,苏湄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屋外的云雾。
“大师姐,桌上的信,是给素衣的吧?”苏湄早就看到了那封信,也自然知道林朝雨是给谁写的。
“嗯。”林朝雨有些不明白苏湄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
“在我来之前,小马儿来找过我,说.....李家的庄子,烧了,里面的人,死了。”慢慢的说着,苏湄的脸上有几分悲伤。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林朝雨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李家的庄子她不关心,李家的人她也不关心。
但是,那里有一个人,是她关心的。
七徒的第七剑,也是与她最后将华带去了石室的人。
秦素衣......
身体微微颤抖着,林朝雨在等苏湄的回答。
“啊,他说在附近看到师傅了,她比以前更年轻了,看起来,就好像是十几岁的少女一般。”苏湄慢慢的说着,她看着自己的轩辕剑,声音有些感叹。
“........”林朝雨没有回答,反而是站起身,走到了放在桌上的剑匣前。
剑匣其实是空的,她的轩辕剑是随身携带的,但是这个剑匣曾经放着她的另一把剑。
“师父手中,可有那柄剑?”林朝雨的意思很明显,她问的,就是茯苓曾经送给她的剑。
“有。”苏湄也知道那柄剑,肯定的回答道。
“这样啊,师父,你真的回来了啊.....”有些苦涩的说着,林朝雨知道现在秦素衣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大师姐,师父若来杀我,那也是理所当然呀,被杀者自然有复仇的权利。只是可惜,我原以为,师父第一个会找上我呢。”慢慢的说着,苏湄的目光微垂。
林朝雨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剑匣放到了桌上。
“前几日,师伯回来了。”
没有多说什么,林朝雨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吗,师伯对大师姐你说了什么?”愣了一下,苏湄看着剑匣,问道。
“师伯说,她有理由杀了我,但是,我的命应该由师父来取。”林朝雨也看着剑匣,她回忆着那天的场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啊,很有师伯的风格呢。”想起那个温柔的女子,苏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剑。
“大师姐,我可不打算引项自戮,若是师傅找来了,我可是要和师傅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再说的。”
“我们啊,或许最后都难逃死这一个字吧.....”
“但是,大师姐,我从未后悔过当初弑师一事,也不会后悔。”
“但,也同样不认为自己就是对的。这世间的对与错,谁又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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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茫茫的荒漠中,李素裳猛地惊醒了过来,她四处摸着,终于在自己身边碰到了被布条包裹起来的轩辕剑。
“你醒了?”奥托看着猛地坐起身的李素裳,淡淡的说着。
注意到李素裳满头冷汗,奥托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问道。
“你做噩梦了?”看着李素裳的样子,奥托回忆着小时候茯苓是怎么安慰做噩梦的自己的。
.......好的,确认了,是自己模仿不来的。
“我....我没事。”顺着声音看向来源,李素裳有些感叹,明明刚见面的时候奥托说话还不太利索,现在说的就和神州人一模一样了。
看着奥托重新端起酒杯,李素裳好奇的盯着那杯中的酒液,说来也奇怪,不管奥托怎么喝,怎么晃,里面的酒始终在一个水平面。
真是邪乎。
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李素裳走到奥托身边,看着奥托面前飘着的蓝色小球。
那是个在李素裳看来很奇怪的东西,明明看上去就是个发光的蓝球,里面的火焰却动都不动,还一直在发光和散发热量。
“喂,罗刹人。”想到这里,李素裳抬头看向奥托,毫不客气的喊道。
“我有名字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奥托慢慢的说着。
“你们那儿的名字都怪怪的,我懒得记啦。”没好气的说着,李素裳压根就记不住那些绕口的名字。
对于李素裳的话,奥托只是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