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莫名的直泛罪恶感。
“你还好吗?”她怯怯地问,虽然答案已经放在眼前,但她又能说什么呢?
桑榆耸耸肩,拎起地上的包,笑语嫣然,“不坏呀!有家超市招收银员,通知我明天去面试,今天收获还可以。”
陈谣猛吞气,堂堂地震学研究生去做收银员,还不坏,无语!
有罪恶感的何止是她一人,黎景晨自责得恨不得去撞墙,他是疯了才会同意她辞职,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么热的天,她都出来应聘,她有多差钱,她过得有多艰辛,他完完全全可以留下她的,就为了一点男性尊严,信了她的话,两个月对她不闻不问,她就这个样子突然撞进了他的视野,悔恨如潮水一样从头漫到脚。
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她狠,他输了,无条件投降。他犯贱,见不得她有一点点的不好。因为她这个样,她过得坦然,他却疼得不能喘息。
“陈秘书,你有事先忙去吧!”黎景晨恢复了冷静,回身对陈谣说。
陈谣抿了抿唇,“桑榆,有事给我电话啊!我去看同学了,再见!”眉头皱皱,走了。
“再见!”桑榆目送她远去,“黎总,你也去忙....黎总,你干吗?”
黎景晨半揽半抱的把桑榆扔进车里,抢过包包,替她系上安全带,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们该谈谈了,桑小姐。”
桑榆被他好似狰狞的表情震慑住了,乖乖地坐好,十指不安地扭来扭去,她好像没做错事,有什么好谈的。
黎景晨一路上都是唇紧抿着,路又堵得凶,他所有的气都发在方向盘上,不住地按喇叭,脸色难看得像世界末日到来一般。
桑榆本来还想应景的随意聊聊,减轻点车中沉闷的气氛,看他那样,哪里还敢开口,而黎景晨还时不时扭头瞪她一下,她吓得一愣一愣的,都不敢和他对视。
车速如蜗牛,终于也爬到了目的地——一家藏在梧桐小路尽头,由上世纪初的老别墅改建而成的餐馆。隔着古老的窗格,影影绰绰的,可见里面人影晃动,生意好像不错。
黎景晨熟门熟路的拥着她,走进一个小小的包间。包间非常隐秘,窗明几净,但让人觉得很舒适,三个人嫌挤,两个人用餐恰恰好,应该不是为恋人约会特地设立的,这种古色古香的餐馆,消费很贵,跑这里谈恋爱,一般人承受不起。
服务生居然懂英文,黎景晨根本没问她意见,一口气说了几个菜名,都是些清淡但营养非常高的上海本地菜。
高级餐馆,菜自然要做得精致,一精致时间就不会太快,等菜的辰光,两个人面对面的饮着茶。桑榆打量着黎景晨,看他紧绷的神情桑榆缓了些,轻吁一口气。
黎景晨咽下一口茶,放下杯子,抬眼看向桑榆,神情很严肃。
桑榆本能地坐直了,心忐忑地跳个不停。
“两个选择!”黎景晨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一是你回SAN继续做我的秘书,和从前一样,有两个月的产假,在你回英国之前,都不得离开SAN,这两个月就当是你休事假,福利和薪水不变。二是你和巴萨尼奥离婚,嫁给我,我来养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