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本来就是照顾得很过份吗,同样是员工,差别也太大了。事情做得没我们多,薪水却比我们高。要不是她是孕妇,我都怀疑她和总裁有一腿。”
“闭嘴,一腿是没有的,要是有那还不金屋藏娇。不过陈谣说她是总裁朋友的老婆,估计是过来揩油的,也就是要钱,她那工作可有可无,陈谣一个人也做得了。”
走出餐厅,拐进走廊,身后的声音总算消失了,桑榆站在电梯口,苦涩一笑。
电梯升到一楼,上来一个男人,中年,个子不高,气质斯文,她默默点下头,退到电梯的角落。
男人看了她一眼,像是怔了下,“我们好像见过?”那男人微笑着说。
“我刚从英国回来,好像没机会见过。”桑榆耸耸肩,回了他一个笑意,别过脸,不看那个男人。
“你再想一想,”男人蹙着眉,“我是上海生化研究所的苏南,哦,两年前在虹桥机场,我送去瑞士进修的职工出国,你是……”
桑榆盯着男人,脸刷地雪白。
“苏所长,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她咬了咬唇,突然扬起头,结结巴巴地问。
男人眨眨眼,有些纳闷。
电梯到达顶楼,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陈谣陪黎景晨去郊区的工厂了,办公室中空荡荡的。
“这是黎总让我们研究所为他提供的药品试验资料,麻烦你交给他。”苏南从包中拿出一叠材料,递给桑榆。
桑榆倒了杯茶,请他坐下。
“你说的事,我会尽早给你答复的,不过,应该没问题。办好了那件事,你就回英国吗?”
“我等孩子满周岁后再出国。”桑榆十指交叉,有些局促。“这样,孩子就可以留在国内,边读书边带孩子,我想会忙不过来的。”
苏南轻轻一笑,“也是,既然黎总不在,那我先走。桑小姐,我们再联系。”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你真是读书读傻了,现在哪还有你这样的人。”
桑榆嫣然一笑,“我觉得我很幸福。”
她把苏南董健送到门外,就听到电话铃声。
“吃过午餐了?”黎景晨在电话那端问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他这一阵就是一台飞速运转的机器,没有个停时。
“刚吃过,今天什么时候回公司?”桑榆玩着桌上的笔筒,对着破璃墙外的林荫道出神。
“下午四点之前能回吧,可以赶上你下班。”
“黎总,”桑榆迟疑了下,还是问道,“我的薪水是不是和我的工作不成比例,你太假公济私了!”
黎景晨停了下,声音有些紧绷,“有谁和你说什么了吗?鲍西娅,你是国外回来的,薪水一般就这样高,你不会又在打什么辞职的主意?”
“我算哪门子国外回来的,”桑榆自嘲地倾倾嘴角,听黎景晨的口气,觉得自己是什么精英,少了她,SAN一定不能运转,“我干嘛要辞职,这么高的薪水,不要白不要,是你主动给我的,又不是我无理要求,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
既然决定再进SAN,她就不会再想着清高、气节那样的词了。
黎景晨在那端哈哈大笑,“鲍西娅现在真乖,不再让我操心了。这一阵应酬太多,我想吃点清淡的东西,晚上我们一起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恐怕不行,我和医生约好了今天产检,我下午要请假先走。”
“产检?哪个医院?”
“徐家汇那边的第三人民医院。”
“你和医生联系下,把时间往后挪挪,我陪你过去。”
“安尼,是产检哎!”桑榆委婉地提醒道,他不是她老公,陪着产检不太好吧!
“嗯,我听清楚了,就这样,一会见!”黎景晨匆匆挂了电话,舒樱握着话筒,直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