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消息,像慌了神,很无措。”
“要不要休息几天?”他把椅子拉近她,让她的头搁在他肩间。
“不要,医生还说不要闷在家中,要多呼吸新鲜空气,要适当的运动。我那个秘书工作最清闲了,能累到哪里去?”
“要不搬到我公寓里,公司附近树木花茂多,又安静,比你这环境好多了,早晚都可以散步,上下班又方便。”黎景晨越就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免加重了语气。
桑榆俏皮地一笑,“我要是搬进去,你以后还交到女朋友吗?”
“我从不会把女朋友带到公寓里的。”这话一说完,黎景晨扼腕得想咬掉舌头。
桑榆打趣地抬起头,调侃地对他挤挤眼,“你看你这个冷峻的总裁形像保持得都好,若我搬进去,你在公司的形像就会毁为一旦,好啦,又不是什么大病,住你公寓里,连个小吃都买不到,你看我这里多好,想吃什么都有。”
黎景晨说服不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以后他都要腾出时间,尽量往她这边跑跑。
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一点桑榆已为人妻的感觉,只是认为她是自己的责任,照顾好她是应该的。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SAN新项目的事,说着说着,桑榆发现黎景晨的话少了起来,扭头一看,他的头一点一点的,黑发散在额头,遮住了眼睛,他疲累得已经睡着了。
街边的路灯从阳台的纱窗漏进几缕不甚明亮的黄光,柔柔地撒在他身上,朦胧而安祥,四周静悄悄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知道他这样睡着会很不舒服,可看他睡得这么香,又不忍叫醒他,他可能很久没好好地睡觉了。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从房中拿出一床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小心地椅后安了个枕头,托住他的头让他靠上,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点都没醒,恬睡的面容像个孩子般。
桑榆温柔地一笑,拉上阳台的窗帘,悄悄地走回房间,拧亮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过专业书,开始每天的温课时间,在看书之前,她照例把玩了下橡木盒子,许久,她才把橡木盒子放到枕边,叹了口气,翻开书页。
视线落在书页上,可心思怎么也集中不了,不住地侧耳听着阳台上的动静,心中直嘀咕:景晨他睡得好吗?
那么长的个子窝在一张椅子上,黎景晨睡得真不算好,但他不是因为睡姿不舒服而醒过来的,他是被尖锐的电话铃声惊醒的。刺耳的铃声在午夜听起来格外的令人心悸,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有一会根本搞不清身在哪里,像催命鬼似的铃声不给他多思的机会,他有些微怒地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俊容突地一沉,“啪”地打开手机盖,姚嘉依压低的嗓音从电端那边远远传来。
不要猜,他确定她这时候不是躲在洗手间就是躲在储藏室里给他打电话。现在是凌晨两点,她疯了吗?
“景晨,那个女人怀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问过李瓒了,他说那女人是有丈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我真的真的快要疯了”姚嘉依边说边哭。
“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黎景晨觉得接这个电话,简直是大脑短路,语气不由地陡降到零度。
“有,有,景晨,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和别的女人乱扯,等我,我很快就会和温以凡离婚的。”姚嘉依忙不迭地说道。
怪不得地球要灭亡,连人都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还以为他是从前那个站在她窗下的傻小子吗?他对她的爱在岁月的飘荡中,早已寻不到一丝痕迹,真无法理解她那样的笃定从何而来,她可有扪心自问,她值得别人的留恋吗?黎景晨低咒了一句,蓦地把手机关机,撑起椅背,想要起身,发觉两条腿都睡麻了,他担心地看看房内,不知刚才那番电话有无吵着桑榆?
等腿恢复了知觉,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站在桑榆虚掩的卧室门外,侧耳倾听,一阵细细碎碎的抽泣声从房间里传出。
黎景晨一惊,忙推开门,他摸索着拧开墙壁上的开关,发现桑榆并没有醒来。睡着的桑榆,眼泪汩汩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打湿了枕头,润湿了一张小脸,嘴唇在微微地哆嗦,双肩在颤动。
黎景晨整个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