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吼得整个SAN都在颤抖。不过,这样的效果更佳。
温和俊帅的总裁亲民政策下,SAN大楼内工作士气大振。SAN在段浩那个市投资的制癌药的加工厂,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投产了,这可是比计划提前了近三个月。
这天,桑榆去后勤处送黎景晨批阅的公文。其实这种文件可以让总务处的人上来取,但她想运动一下。前两天产检,卫主任说腹中的宝宝比以前壮实多了,也长大了许多,让她一定要保持。
后勤处的处长是个刚休完产假的新鲜出炉妈妈,看到桑榆,没完没了的直道妈妈经。桑榆不好意思打断她,正好手上也没急事,就在后勤处多待了一会。
正听得入神时,陈谣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拉了她就往外跑,气喘吁吁地说道:“快,打起来了。”
桑榆直眨眼,“谁打起来了?”
陈谣急得直跺脚,在电梯里,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说是总裁的一个同学,我把他接上来后,总裁就把门关上了,我突然里面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也不敢开门,更不敢找保安上来,只得到处找你救火。”
桑榆蒙了,黎景晨好像不是一个喜欢用拳头打架的男人吧!
两人出了电梯,一进大门,就听到里间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桑榆拧着眉,让陈谣还留在大门边,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反锁的门。
房间里果真一片狼藉,两个高大斯文的男人领带松开、头发蓬乱,嘴角挂着血迹,脸上各有青紫,如两只杀红了眼的野兽,各占一方,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象是正在暂时的积蓄力气中,准备新一轮的搏击。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桑榆尽量压下诧异,力求平静。
“给保安打电话,让他们把这条咬人的疯狗拉出去,以后只要见到他就给我报警。”黎景晨咬牙切齿地说道。
温以凡眯细着眼,阴郁地凝视着黎景晨,“我还不屑来你这种无耻之辈的地方,我警告你,黎景晨,若你敢再诱惑嘉依,我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就不是这几拳了。”
黎景晨讥讽地倾倾嘴角,“我真佩服你有这样的勇气说出这一番话,诱惑不是我的强项,向来都是女人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只有你这种猥琐的小人,才会使出那样的下三烂把戏。”
“你…。”温以凡气得身子直抖,“是你太差劲,令嘉依寒心,她才与我一起的,不要为自己的无耻找说辞。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幸福,很平静,现在这一切却因为你而快要毁灭了,你不觉得你真的很可耻吗?”
黎景晨耸耸肩,摊开双手,“很抱歉,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我有的是女友,姚嘉依都是昨日过客了,我无意留恋。但如果她哭哭啼啼跑来,出于怜香惜玉,我可能会借给她一个怀抱,但温教授,请听清,是她自己跑过来,而非我的主动。不过,我希望你们最好是继续幸福、平静的过下去,不要有事没事给我添一些烦扰,我很忙,没时间兼职别人的婚姻顾问。桑秘书,送客!”
“哦!”一直置身在门边的桑榆脸色稍有点发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黎景晨,太过专注,都忘了回话。
温以凡在学院接到姚嘉依让律师转送过来的离婚申请,气急攻心,一怒之下,直奔SAN集团。他今天本意是要好好教训下黎景晨这个浪子,蓄意破坏他的美满家庭,这只是冠冕堂皇放在桌上的一个理由,私心里是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他怎么可能在胜券在握之时还重蹈覆辙,又彻底输了呢?
大脑一片空白,他都没多想,在一见到黎景晨时,他一拳就挥了上去,黎景晨可没迟疑,反手一拳回了过来,两人很快就扯到了一起。
这是一场迟到的角斗,几年前就该打一场了,但不知为什么当时黎景晨为什么没有找上他,是因为黎景晨爱姚嘉依不够深吗?
而他已经无法失去姚嘉依,是出于输不起,还是爱,他现在搞不清。他既愤怒又害怕,他害怕失去她,他知道自己有可能爱她比他所以为的更多。
只是这一架,似乎赢的人不是他,从他跨进SAN大门时,他就已经输了。
黎景晨对姚嘉依没兴趣,他相信黎景晨没必要说谎,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他想笑又想哭,为姚嘉依不值,为自己感到悲哀,送上门来让别人奚落、羞辱,这所有的所有全化作了一股对黎景晨的怨恨、妒忌,温以凡血红着眼,理了下外衣,抚好头发,阴冷地倾倾嘴角,“不必相送,我自己走。黎景晨,别以为你现在有多了不起,你迟早会因为你的花心、无耻而受到报应的。”
“是吗?你觉得我真有点害怕,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黎景晨冷漠地背过身去。
桑榆还是把温以凡一直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上了车,才上楼。电梯里,她接到生化研究所苏南所长打来的电话,说上次她拜托他的事有名目了,让她过去一趟。
桑榆心里闷闷的,这个电话让她的心情好受了一点。她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收拾下,想请假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