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本来以为李芹芹有所依仗。
万万没想到，当有人站出来表示不服的时候，李芹芹却只是说了这样一段话：
“以后的灵灾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严重。
照这样下去，你们认为一个月后，
留下来的人还会有多少活着？
一半？十几个？或者几个？甚至没有？
只给你们30秒，没出去的就留下。”
这话一出，那十几个人立即就往外跑了。
有一个是陪朋友来的，朋友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撒手，快撒手！我严重的警告你，不撒手以后朋友没得做啊！”
最后这个人甚至直接发动灵技变出一把小刀割开了衣角，哒哒哒一溜烟跑了。
剩下的人，在听到李芹芹刚刚的一番话之后，也有些人蠢蠢欲动，如坐针毡。
李芹芹却没理会这些人，直接开口说道：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只有一点，你们不会‘照这样下去’。
你们的背后站着第一局，站着数倍于你们的后勤人员。
以及一个传承了三千多年，专门处理灵灾的组织——灭灵组。”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让人拿来了一堆新书，给剩下的人每个人发了一本。
大概是制作的太急，这些书其实都是直接用A4纸打印出来的。
“你们的培训只有三天，三天吃住全部在这里。
即便如此，时间也是不够的。
所以没有专门的老师讲解，你们自己看就行。
今天是第一天。
明天之前，你们要将里面的内容全部看完。
不用记，看完就行。
作息跟你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一样，听铃声。”
她说完这些，竟然就直接离开了，连一个后勤人员都没有安排过来。
“她就这样走了？万一还有人想退出呢？”
有人瞧见这情形，直接提了出来。
“谁退出？你退不退出？三千多年的专业组织给你保驾护航，你要是还死了，只能证明你菜到无可救药好吗？”
只有一个人颇为无语的回答了他，其他人基本都在认真的看手里的书。
莫语暂时没急着看，而是在数人数。
留下来的，刚刚好五十个人。
会阳市有十个区县，一个区县五个人么？
一边想着，莫语忽然发现前面一排左边的窗边有个女生也没有看书。
她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什么也不做。
当莫语看着她的时候，她似乎也有所感，朝莫语这边转了转头。
但她并没有直接转过来，好像是在侧耳倾听。
莫语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看”书了。
她的眼睛是失明的，面前也没有书。
第一局为什么会将她招进来呢？
有些疑惑，不过现在也不好去探听。
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莫语也开始看起了手中的书。
另一边，带着问答卷离开的李芹芹一个人来到了教学楼的楼顶。
她将其中一张问答卷抽了出来，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
问答卷的姓名栏填着：莫语。
右上角用红笔写着：不合格。
并且用小字还批注了理由：情绪感受浅薄、缺乏同理心，漠视自己的生命。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的人，更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生命。
所有人的心理评估，其实都不只是靠会议室的简单问询和问答卷，而是从他们接受第一局的邀请开始，就已经启动了对他们的全面调查和评估。
所以评估结果确实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去留。
李芹芹之前在花语广场亲眼见过莫语的出色表现。所以莫语的心理评估不合格，她也确实很遗憾。
但莫语能留下来，不是因为她，更不是因为一直极力推荐莫语的李区长。
而是因为她在向林夕月汇报不合格名单的时候，林夕月直接出面替莫语做了担保。
当时她也十分诧异，林夕月明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跟莫语根本不可能认识，为什么要替莫语担保？
然后她又想到了之前在花语广场的时候，林夕月也有些反常。
再一想林夕月今年刚好十六岁。
不会是小姑娘就这么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了吧？
而且这人还有成为大坏蛋的可能？
头疼，脑壳疼，眼睛疼。
李芹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跟焦虑。
又不能问当事人，也没人可以商量……
而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配合好林夕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