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清新纯净,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芮锦希等大哥前脚走,后脚带着香兰就出了门。
马车太招摇了,主仆二人步行去的医馆。
“香兰,回头再买辆马车,小姐我可不想再走路了。”
香兰搀扶着她,小姐今天好奇怪,大早起来,要走路上街,还避开相爷和少爷们。
“小姐,要不歇会儿,再走。”
芮锦希用袖子粗鲁的擦擦汗,幸亏她没在脸上抹脂粉,不然就花花了。
“快到了,坚持吧!”
香兰诧异的看着她,一贯娇气的小姐竟然说坚持?
芮锦希没注意她的表情,两手扶着腰往前走。
这身体太弱,要加强锻炼,前世一台手术八九个小时,她都能坚持,现在这点路,她想跪下了。
终于到了医馆,昨天的少女早已等在门上。
“姑娘,你可算来了。”
芮锦希向她摆摆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妈呀!累死本小姐了!”
这种没形象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香兰心疼的用帕子给她擦汗,对少女说道:“姑娘,能给我们小姐倒杯水吗?”
“哦,好!稍等。”
芮锦希拉着香兰一块儿坐下,“身上带银子了吗?待会儿你就去买马车,要好的,但要低调不惹眼的。”
香兰奇怪小姐的性情怎么变了,可也没多问,自动理解为这次受伤所致。
小姐就是太惹眼,才被人陷害,低调好。
“奴婢身上有银子。”
小姐爱花钱,她们早已习惯,跟着小姐出门备足银子,相爷说了,不能让小姐丢脸。
少女端着茶盘回来,芮锦希没了以往的讲究,亲自给自己和香兰倒上茶水。
香兰受宠若惊,芮锦希自顾自的大口喝水。
一杯下肚,她才有了精神。
昨天大混乱,她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医馆很大,楼上楼下,不知几层,大堂里三面墙都是药柜,还有两个看诊的桌子。
少女比她稍高些,圆脸大眼睛,目光清澈有神,梳着简单的少女发髻,穿着一片式破裙,窄袖配着半臂,整个人透着清爽利落。
“昨天匆忙,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叶晚晴,芮小姐叫我晚晴就好。”
“晚晴好!你也别称我小姐了,叫我锦希吧!”
叶晚晴昨日就发现这位相府嫡女,与传闻不同,爽快的唤道:“锦希!”
芮锦希回了一个明媚的笑容,转头对香兰说出刚想到的借口:“我要和晚晴请教些药材知识,你歇好了,就去买马车”
“是,小姐。”
芮锦希站起身,脚底传来刺痛,疼的她呲牙咧嘴。
香兰捂脸,小姐今天一点不顾及形象。
叶晚晴却觉得她很可爱,上前扶住她。
芮锦希笑笑,“我没事,就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一拐一拐的进了昨天的屋子。
那个伤者闭着眼,从呼吸和面色上看,伤情已平稳。
芮锦希试着看向他的腹腔内,里面的出血已经止住,可以拔管子了。
“爷爷怕他醒来看到那管子,吓到了,为避免麻烦,给他服了写安睡的药。”
芮锦希感激的轻声道:“谢谢!你们照顾得很好,我这就取出来。”
老大夫听到她来了,从楼上下来。
“芮小姐,我们能看你操作吗?”
昨天,事发突然,没有讲究,今天要看,就要经过允许了。
芮锦希明白,老人是怕她不愿透露独家医术。
“叶爷爷,你们随意,我不忌讳的。”
说完,打开急救箱,穿上一次性防护服,给手消毒,戴手套,取管子,缝合,上药,包扎。
一通行云流水般的操作,让爷孙俩大开眼界。
“他醒来,就告诉他是摔下来划伤的,按时换药即可。”
爷俩点头,对芮锦希的医术充满好奇。
芮锦希收拾箱子,想着怎么跟爷俩商量,把箱子放在这里。
她不能总是凭空取物,拿进拿出。
“叶爷爷,晚晴,我们能另找地方说说话么?”
她对爷俩有种莫名的信任。
老大夫将她带到二楼,楼上的药味很浓,芮锦希发现,二楼是病房,大概有十个小隔间,有两间住着人。
叶晚晴解释道:“他们是从远处来的。病情较重,暂时住在这里。”
芮锦希很意外他们有超前的意识,夸赞道:“这样很好,方便观察病情,还有利于病人康复。”
爷俩很高兴她的想法与他们一致。
进到最里面的房间,宾主落座,小药童端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