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墨云策带着墨云扬一起进宫。
一上马车,墨云策就闭起眼睛养神,昨晚有些贪杯了。
墨云扬很想问问亲娘被打的事,又羞于启齿,他能猜到起因必是亲娘引起的,可是什么事情,能差点被杀掉。
若不是早晨看到亲娘光秃的头顶,他没打算问。
“有话说?”
墨云策虽闭着眼睛,感官却很敏锐。
墨云扬见他问起,也不磨叽,“我娘头上秃了一片,我想知道原因。”
墨云策缓缓睁开眼,“她对芮锦希说我面相丑陋,吓死过人,新婚夜会被我吓死,还有……”
“我知道了,对不起。”
墨云扬听不下去了,他娘果然不值得同情。
墨云策看着他难以相信,又不得不承认的表情,淡淡说道:“不关你事。”
墨云扬很难过亲娘的行为,可他无能为力,沉默片刻,他对墨云策说道:“我想带我娘出府另过。”
墨云策不意外他的想法,这个相差半岁的弟弟,是个拎得清的,但是,“你娘不会走的。”
不然,不会在王府蹉跎二十多年的岁月,葬送整个大好年华。
墨云扬闭闭眼,无力极了。
“只要她不找事,母妃不会为难她。”
“我知道,谢谢!”
这是谢王妃的容忍度,还有大哥的不计较。
墨云策没法劝他,摊上那样的亲娘,谁也无奈。
“相爷早啊!喜帖不是给过了吗?怎么又来份请束?”
马车不知不觉已停到宫门外,墨云策有乖车进宫的权利,所以没下车。
车窗外的问话引起他的注意,就听芮丞相回道:“小女的药膳堂明日开业,请诸位赏脸捧个人场。”
“一定,一定。”
“相爷闺女出息了,知道开铺子了。”
“听说不追男人了。”
……
宫门开启,马车先行驶入,百官的议论声渐渐远去。
“大哥!他们说的是未来嫂子?”
墨云策顿了顿,轻声应道:“嗯!”
芮锦希可真够忙的,又要看病救人,又要开铺子。
她那日的惨样又浮现眼前,不知道好了没有,听说走六礼,她一直没露面,应该跟自己一样,只打算成亲当日出席吧!
这样说来,他们还真般配,想法都一致。
皇上在散朝后单独召见了他们兄弟。对墨云扬大大夸赞了一番,最后说道:
“这次回来,就留在京城任职吧,朕封你为骁骑将军,在禁军挂职,如何?”
墨云扬其实是想回边关的,但现在不打仗了,肯定不需要那么多将领,再者,他娘也需要他看着。
当下跪地谢恩,新任的禁军副统就这样新鲜出炉。
“给你十日假期,待策儿大婚后到任。”
“是!谨遵圣令。”
盛轩帝满意的点点头,对墨云策道:“案子可有进展?”
“只知道行凶者是个女人,还有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
盛轩帝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慢慢查吧,除了赤云,那些东西对朕来说,无关紧要。”
墨云策还以为他会想到什么,必竟那句话和盗墓的准确性,都说明是寻仇的,可是贵妃姨母的仇家是谁?却无从查起。
而且盗一个空墓,偷走一个皇上不重视的凤冠和首饰,就能报仇了?
这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 ,可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三缄其口。
既然皇上不着急了,那他就慢慢查吧。
八月初一,药膳铺等三家铺子同时开业。
所有宾客都被请去了药膳铺,宽大的门头上,是叶老爷子亲笔写的“药膳堂”三个大字,角落里刻着裕兴号。
大堂墙上画着一些药材,还注明了药理。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份图册,画着药膳的成品图,还写着适合人群。
有特殊疾病,或正在服药的人,可由善元堂的大夫诊脉后,对症下单,现做适合的药膳。
这一举措,让所有食客放下心来。
宣王妃特意带着相处好的夫人们来捧场,和宣王爷带来的客人分坐两个雅间。
芮锦希给王妃那桌上了养颜美容滋补的。
在叶老爷子的提醒下,给宣王那桌,上了补肾壮阳的药膳。
再回到王妃这边时,看到一位贵妇对着甜粥垂涎三尺,却皱着眉不敢吃。
“夫人可是不喜甜食?”芮锦希刚问出口,宣王妃就替那妇人回道:
“她呀!嗜好甜食,可前些日子被查出消渴症,只能看着解馋了。”
那妇人嗔了宣王妃一眼,“要你多嘴,若不是为给你儿媳捧场,我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