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相护短,宠溺闺女,那是满朝皆知,其宠女狂魔的名声,都传到了北周。
宣王妃也如此相护,大家还是头次见,可以想象,芮锦希有多么受宠。
芮相听闺女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皱着眉问宣王,“王爷,这明显就是功高震主,仗势欺人啊!”
宣王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看向镇国公,“韩公爷,你眼里还有皇上吗?”
被人乱扣帽子,镇国公气愤不已,可心里开始慌张。
“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与小女儿间的矛盾无关。”
“矛盾?”芮锦希不依道:“她一次次的针对我,岂是矛盾二字能交待的。”
“对!让你孙女今天给出交待,我闺女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抢他男人了?”
众人:不愧是父女,问的话都一样。
“爹!我没刨他家祖坟,莫非是抢她男人了,难道她喜欢世子?”
宣王妃不干了,“锦丫头!我不会让这种阴险小人进王府大门。”
“我才没有看上残废!”
韩允洛急的辩解,口不择言。
花园里的温度突降,一阵凉风吹过,每个人都闻了盛轩帝专用的龙涎香。
众人看向御花园入口,皇上带着一帮青年才俊站在那里。
最显眼的是皇帝身边的墨云策。
他坐在轮椅上,黑铁面具遮挡了半张脸,两眼从眼洞中露出的目光,仿佛寒冬的冰凌直刺人心。
盛轩帝沉着脸走到主位坐下,众人立刻跪拜行礼。
不等皇上叫起,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和几个贵妇前来。
跟着一起来的贵妇有韩允洛的亲娘和亲祖母。
众人再次行礼,皇后叫起。可镇国公和韩允洛仍是跪地不起。
她发现皇帝脸色不悦,园子里的气氛不对。
“皇上,这是怎么啦?”
眼神向太子瞥去,只见他冲自己摇头。
皇后心里一沉,韩允洛可是她选定的太子妃,若被皇上不喜,那就不成了。
盛轩帝冷冷的看着镇囯公和韩允洛,“韩公爷,你们祖孙好威风。”
镇国公抖了一下身子,“皇上,都是老臣教导无方,因她爹在外驻守,老臣对她多有疼惜,导致她过于娇纵,目下无人。都是老臣的错。”
“皇上,镇国公此言差矣,爹不在,娘在呢呀,不也没教好。”
芮相心里冷哼!想借你儿子驻守边壃来拿捏皇上,没门。
芮丞相说道:“他们不会教导小辈,不如将他儿子叫回来,亲自管束。”
宣王等人大惊,这是要夺了韩家的兵权,芮相不愧是皇的心腹,什么机会都能利用。
盛轩帝扬了扬眉,赞同道:“芮相说的是,朕忽略了,教导子女,父亲是不可缺席的,一定要亲身指导,才会更加知书达礼。”
镇国公猛的抬起头,“皇上……”
盛轩帝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传朕旨意,调韩鼎回京任职,便于教导子女。”
芮相高呼:“皇上英明,体恤将领离家之苦,实乃明君。”
众人呆临着看他们君臣两人一唱一喝,三言两语,就夺了韩家的兵权。
“皇上!此事太儿戏了。”
皇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原定的亲家怎么就没权了?
盛轩帝招来内侍,“将刚才的事情说给皇后。”
这个内侍是个妙人,他绘声绘色、神情并茂的大会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如说书般讲述出来。
人才无处不在啊!
描述的很客观,不偏不倚。芮锦希不由多看了那内侍一眼。
皇后听完一脸懵,怎么又和芮锦希有关,年初的赏花宴被她毁了,今晚的中秋宴又是如此。
她与宫宴犯冲吗?
韩白氏听完缘由,为女儿辩解道:“皇上,一定是误会了,允洛怎会与世子妃有矛盾?据臣妇所知,她们之前从无来往。”
“对啊!她的敌意哪里来的。”芮锦希一脸疑惑的看向韩白氏。
韩白氏说不出原因,她也不知道女儿为何如此。
“哼!她瞧不起宣王府,对本王儿媳充满敌意,嫌弃世子,冲撞王妃,处死也够了。”
“不不不!都是误会!允洛没有瞧不起王府。”
“韩白氏,朕亲耳的,不容你狡辩。看在国公府两代人的功绩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掌嘴二十。”
盛轩帝看向皇后,轻声道:“此女心思难辨,管不住嘴,易挑是非,不适合东宫。”
皇后大惊,这是连侧妃也没机会了。
韩允洛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她爬跪到皇后座前,“姨母,洛儿知错,饶了我吧!”
墨云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