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开着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她不知道在公园里的长椅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多久,最后安安把那张检查单撕地碎碎的,扔到了小公园的垃圾桶里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闻庭,小镜子里是她红彤彤的眼眶,因为哭久了,连鼻尖也是泛着红的。
秋天的雨来得不讲道理,路旁的小花还没有准备好雨衣,就被秋雨打地凄零地在空中舞,似乎下一秒就要碎了。
“夫人,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您的眼睛怎么肿了!”
张妈大惊失色,一脸忧心地看着许安安,夫人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漂亮的小脸满是憔悴的神情。
“张妈,没事的。先生,他回来了吗?”
安安稳了稳心神,睫毛在扑扇着,不自觉地咬着嘴唇,这是安安只有紧张时才会做的小动作。
若是闻先生回家了,她想和他谈一谈。
张妈有些无措地不知怎么开口,闻先生没有回家,可对上夫人那双透红的眸子,张妈说不出让安安失望的话。
她咬咬牙,告诉了许安安:“夫人别急,闻先生应该快要回家了。”
“是吗?”安安没由来地小声地问了一句,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张妈听的。
“那我先上楼了,张妈您早点休息。”
不等张妈开口再说几句,许安安就转身上楼梯。
不知为何,张妈看着夫人的背影此刻有些揪心,总觉得夫人心中好像藏着一件大事。
要不要给闻先生打个电话?
张妈想到早上两个人之间的甜蜜情形,又看了眼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口的安安,心中立刻做好了决定。
她拿起客厅里的座机,拨出了那串不熟悉的号码,张妈心中紧张,若是闻先生说她小题大做,她就自己好好照顾夫人;
但若是闻先生亲自赶回来,张妈相信结果必然不同。
“滴滴滴——”简单的铃声在客厅里响着,张妈心里焦急地不得了。
第一次,无人接听。
张妈又鼓起勇气打了第二遍,感觉马上又要提示打不通时,张妈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所幸,这一次接通了。
“喂?”低沉清冷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张妈高兴地笑起来,还没说出口就被电话那旁的一个女声打断了。
“闻总,谁呀?不是说好非工作时间不许玩手机的吗?”
张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闻先生居然在和别人现在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是客户,那人明明是撒娇的语气!
低调奢华的空中酒店。
闻庭无奈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赵艺舒,旁边的沈莞尔从去上厕所一直没有回来,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沈莞尔是赵艺舒的朋友,而闻庭曾有段短暂的恋情,女主就是眼前娇气的赵艺舒。
外人都传沈莞尔是他的绯闻对象,可上学那会儿,校园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实际上他们除了交接问题,什么交流都没有。
可艺舒,才是他的初恋。
他们互相追求事业不欢而散,可到如今闻庭还是忍不住迁就她,没有责备她刚刚第一次挂断他的手机。
可闻庭瞥见一眼,这是家里的电话打来的,除了闻家有事,许安安从来没有打给他过。
闻庭想了想,还是在赵艺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起身拿着手机走出了隔间。
“气死我了!莞尔,闻庭居然抛下我接电话去了!”
闻庭一出门,赵艺舒就没忍住给沈莞尔拨去了电话。
沈莞尔借口去厕所,实际早就回家了,坐在飘窗前品着红酒,漫不经心地接通,谁知道便听到赵艺舒气急败坏的声音,沈莞尔美艳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谁打的看清楚了吗?”
“没有!打了两遍,看着好像是座机号码。莞尔,他居然抛下我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艺舒,他现在是闻总,已经不是那个宠着你无法无天的主席了。况且,你也知道,他和许家联姻,外人都说他们是珠联璧合的一对,”沈莞尔说着停顿一下喝了口酒,才接着说。
“你要见闻庭之前我就提醒过你,闻庭和之前不一样了,你要还想和从前一样,也要想想你当初是怎么骗的他,又是怎么抛弃他一个人跑到国外的。”
沈莞尔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赵艺舒丑陋的疤,赵艺舒无力反驳,可她现在也只能仰仗着沈莞尔。
她不是像他们这群豪门自小认识,若不是和沈莞尔关系好,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闻庭,更别提骗他了。
想起那个谎言,赵艺舒的眸色渐深。
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她赵艺舒能抢闻庭一次就能再抢第二次。
“那莞尔,我该怎么办?”
听着电话那头明显平静了不少的赵艺舒,沈莞尔启唇,讥讽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