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泥哥-2
刘一首背起来跳了跳，感觉还是太轻了，喊道：“太轻了，上三包，一个男人不能输给了水泥妹的。”
三包水泥搁在肩膀上，刘一首被压得身体一矮，稳了稳身子，十个脚趾头张开抓着地面，吧嗒吧嗒地拍打着积水行走。
十个来回，刘一首就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有些吃不消了。
“休息一会儿吧，很久没有这么用力了，一时适应不了。”刘一首自我安慰着自己，坐下来休息。
坐下来就不想起来，坐下来多舒服啊？谁他马的会找不舒服？但是不起来行吗？
刘一首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对刘二首说：“从现在开始，减一包，减一包。”
“那你不输给水泥妹了？”刘二首道。
“什么水泥妹，我是水泥哥，哥怎么会搞得过妹呢？”刘一首道。
“你说得不错，也许哥真滴搞不过妹。
这话有些暧昧，有些灰色，但是所有的话都是曲意解读出灰色暧昧的，就如同网络小说，本来一点都不暧昧灰色，却往往被经过体无完肤的、浮想联翩地解读，结果活生生地包裹上了禁书的袍子被消灭了。
就如同不能写到床，写到床就会被联想到睡觉，睡觉就会被联想到人，人分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如果睡到床上，就会联想到XX,XX了就是社情了，就是卖银票唱了，就成了禁书了。
不多久，刘一首脑壳上开始冒白汽，好像是一个下面烧着大火、揭开了盖子的饭桶；头上的汗水流下来，流到脖子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汇聚在一起，在把水泥粉尘一调和，就成了黑色的浆糊。
黑色水泥浆糊糊满了刘一首的脸，糊满了刘一首的肉皮，这浆糊是有碱性的，刘一首的皮肤被咬红了，脸被咬成了绿帽子的脸，红彤彤的只差坨坨了。
刘一首感觉肩膀上越来越重。
脚板在水里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
身体开始晃荡，好似喝多了酒的样子。
汗淌下来，水溅起来，汗和水融合在一起，刘一首已经成了一个水人。
“一包，一包，轻背快走，也不耽误事情。你刘二首是不是想整死我啊！只放一包嘛！”刘一首喘着大气对刘二首喊道。
“是你要两包的。”
“我这不是要你放一包吗！你没听见！”
“真滴是不好伺候！”刘二首嘟噜道。
“别啰里啰唆，我叫你放一包！就放一包！”刘一首有些烦躁了。
一包水泥搁在肩膀上，简直轻巧得不要不要的。
这还差不多，背水泥的感觉终于找到了。
刘一首觉得、这样、哪怕是背他一辈子都没有问题的。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十二点，刘一首背了两百多包。
其间他喝了三次自来水补充水分，实在是渴得不行。
这会儿刘一首已经成了水泥人，就是不小心掉进水泥浆中、侥幸爬起来没死的那种。看不清衣服的颜色了，看不见鼻子眼睛了。
刘二首看见刘一首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刘二首这个家伙居然学会笑了。
“你他马的笑什么？简直是狼心狗肺！”
“我没心没肺。”刘二首继续笑。
“的确，除了一脑壳零件。”
刘一首看着那一码一码的水泥，有些犯怵了。
背还是不背？背才有钱，不背就没有钱。
背，一定要背！
刘一首咬紧牙关，摆开架势，又开始背了。
到第二天赵成五点，刘一首总共背了五十吨水泥。
人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喝了一肚子又一肚子的自来水，这会儿水已经抵挡不住了，饿，实在是饿啊！
怀疑骨头被压错位了，就是那么不停地疼。
怀疑脑壳都搞出了毛病，晃晃悠悠地走不稳当。
脚步先是沉重，好像有千把斤。后来就变得轻飘飘地，每一次放下脚板，都放不对地方。
背水泥这活不是人干的。
都说斗音上的水泥妹是假的，看来绝对是假的，哪里有那么厉害的妹啊！铁打的吗？
喝水，喝水喝水。
刘一首不停地喝水。
他走到龙头边，弯下腰，偏着头，张大嘴巴对准水龙头。
水咕噜咕噜灌进他嘴巴里，流进胃里。
趁喝水的当口儿，可以歇一口气。
水喝进去可以撑肚子。
不过，水灌进肚子后，在里面咕噜咕噜，荡来荡去，搞得胃里几多不好受。
早上八点。
这时候脚步声响起，有一群人走来了。
走来的人走到了刘一首不远的地方，站住了。
刘一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