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废物利用
无数的气泡在他身体的周围咕噜咕噜响着。
他不敢挣扎了，挣扎只会加快下陷的速度。但是不挣扎身体依然下沉。
水淹到了下巴。
身体还在往下。
他高昂起了头，同时，脚板伸直，恨不得把腿拉长一截。
这是玉带河吗？难道，玉带河真的是我的归宿？先前没有被抛进玉带河现在依然逃不掉。
猛然间，他感觉脚尖似乎触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是下水道的底吗？还是污泥下面的石头？他的脚尖加快速度，探查着下面的情况。既兴奋又焦急。
污水已经淹没了他的嘴巴，他抬起头，紧紧地抿着嘴，靠着两个鼻孔拼命地吹气，气流吹起了水花，咕咕嘎嘎的。
他移动脚尖探了一下，确定，不是石头，是底。
刘一首心里燃烧起了希望之火。
死不了，死不了，只要挣脱淤泥的拉扯就能脱离危险。
手机已经掉进了水里，光亮熄灭了。
看来，不戴套套闯了大祸啊！
从前阳光明媚的玉带河现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比黑夜更黑，乌漆墨黑，是彻底的黑。
他不能开口喊刘二首，不然污水会灌进嘴里。
脚尖慢慢地朝前运动，用腿搅动淤泥，这样，淤泥搅活了就会散开，他的腿脚就能活动了。
他一点点地横向移动，横向移动就能触到河壁，他要够着玉带河的河壁，扶住。那样，他就能从淤泥中彻底解脱出来。
不知道用力了多久，终于，他感觉到脚底的淤泥散开了，突然间手摸到了河壁的石头，河壁是用乱石砌码的，乱石有很多的棱角可以搭手，这设计真是太伟大了，应该比埃及的金字塔还要伟大。
他攀着乱石，将身体往上拉。
一些什么虫子被抓到手里，不停地拱来拱去，为了不被虫子咬到，他干脆用力将它们捏碎，虫子的气味比污水更不好闻，更腥更臭，他差一点就呕了出来。
坚持着，坚持着，这样，他的头总算是脱离了水面，手抓着石壁的棱角将身体提出了一大截。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二首，二首！”他叫喊起来。
“二首，二首——二首，二首——”
没有回答，只有回音，好似一些怪物的恶作剧。
刘二首肯定陷进了淤泥里拔不出来了。
即便要去救他，到哪里去摸到他！
悔不该，悔不该叫刘二首跳，本以为他不是人，跳进污水里没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想不到，那傻瓜居然头朝下就跳了，他以为是在清水河里呀！怎么就没有想到啊！刘一首先前后悔过，这会儿又止不住的后悔，简直后悔死了！
也许这是天意，天意使然，天意不可违啊！
刘一首只得往前摸去。
黑暗中，他摸到了一根铁条。
他又摸到了很多的铁条。
其实，这是一个铁条焊成的栅栏，刘一首在摸到很多铁条排列的时候，就判断了出来。
铁条与铁条之间的距离是一个人无法通过的距离。
铁条很粗，有手臂那样粗，刘一首试了一下，他不可能搞断。
这道铁条的栅栏是谁他马的设置的，这显然是违法修建，极大地阻碍着污水的排放啊。
但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谁会知道谁来管呢？
刘一首分析了一下，他计划掉头往来水的方向走。
但他一想，这里是古代修建的、所以才修这么大。
现在的人都很聪明，而且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代比一代聪明，因为聪明，修建的下水道也越来越小。
来水的下水道很显然是现代人修的，能爬出去吗？恐怕一只老鼠要爬出去都得自己打洞，将那些淤积的东西干通。
而且越往上，下水道的分叉就会越多，那样，即便是万一能爬人，他也只会陷入迷宫一般的下水道里，最后活活地困死。
看来，我刘一首到底是插翅难逃了。
……
萧美美办公室后面有一间卧室。
这卧室里的一切都是新房的布置：淡粉色的墙布，墙上挂着的萧美美的果体写真画片。
进口的香水味道。
一张粉色的圆形大床。
床顶的天花板上是一盏水晶吊灯，吊灯的四方暗藏着射灯。
通过语音喊话，吊灯的灯光就会发生变化，射灯会随着人的声音的大小强弱、有节奏的旋转、闪烁、聚焦。
丁大宝和萧美美在圆床上享受着生活。
墙壁上有一道投影，那是红外摄像头的画面。
画面上是黑白颜色的刘一首，此刻的刘一首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