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吗?”
苏嫽以为祖母在问自己,抬眉看过去,却发现老夫人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门外跪着的男人。
男子衣冠不整,脸色泛红,眼神闪烁。
夜色里,根本看不清面孔,只知那个男人高大,孔武有力,情急中碰到他衣着触感细腻,绝非寻常面料,而眼前男子穿着并不华贵。
“是,是这样。”
被绑着的男人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看了眼苏嫽,舌头已捋不直:“我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不知里面是少奶奶。”
听到男人话音,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嫽清冷发问,声音不高不低,隐隐衔着威慑力,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是吗?”
男人一怔,看向房间里某个方向,底气十足不像是认错地样子回答。
“少奶奶,我该死,该死。”
“不管柳府作何处置,我,我都愿,愿意接纳你。”
男人说着扇自己的脸。
“苏嫽。”
老夫人直呼其名。
苏嫽看着眼前情景,袖中拳头紧握,面不改色看向站在暗色里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人。
“孙媳妇在。”
“他说的可属实?”老夫人威严发问。
男子亲口承认加小僧人做证人,属实不属实已经不重要了。
“祖母可容孙媳妇再问个问题?”
见老夫人没出声,苏嫽看向小僧人:“小师傅,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僧人点头双手合十一礼。
“你当时在旁看了多久?”
“贫僧当时内急,没细听,想再回来劝诫佛门净地不容有此等污秽之事,却碰到了住持。”
小僧人平静地答。
苏嫽再面不改色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推测采薇晕倒和这个人有脱不了的干系,眼下采薇情况不明,又明目张胆陷害她。
“你说你得逞了,可否告知,你上的是房间里的哪个榻?”
男人理直气壮指了个地方。
见状,苏嫽示意香堇让开。
看到躺着的人形后,男人吃惊,反应极快地挪了挪指尖,指向另外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