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不能质问，不能抓坏蛋，只能用母亲教过的方法哄哄人。
说着，柳赫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夫人反应。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再看不到母亲。
柳老夫人精眸一转，将他软软呼呼的小手牵着，试探地问：“你母亲的玲珑苑，还不见人？”
“曾孙儿说的母亲，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母亲提醒过他千万不要说错话。
“嗯？”
柳老夫人拉长了尾音，浑浊的双眸异常清晰地看向小孩儿。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去族学路上半路折返，若是被她们知道逃学——柳赫明眼珠转动，用不大的脑袋想象着各种后果。
“曾祖母提醒的是。”柳赫明敛眉，嘴上认错，心里不满。
柳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牵着他往外走，迈出房间，再往外就出了青竹院，柳赫明眨巴着清澈的双眸仰头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夜市很好玩儿，曾祖母，您能不能现在带我去街市逛逛？”
另有打算的柳老夫人停下脚步，略加思维。
“老身就不去了，让母亲陪你去，可好？”
看见柳赫明逐渐低落的神情，柳老夫人神色沉了沉，柳世骏说过的话在她脑海响起。
“曾祖母整日呆在院里，母亲怕您寂寞，我还是在这儿陪陪您吧。”
补捉到这里的母亲二字，柳老夫人眉目一挑。
听到房间时不时传出的稚童说话声，嬉笑声，被关在黑暗中的婉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谁都想压她一头？！
以为她忘了挨打的事了吗？
把她关在房间里，才是报复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