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因者,从轻。”
“拒不认罪者,视情节刑罚。”
念完,采薇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老妪,稍等片刻,她朝早等在远处的香堇点了下头。
一个蒙着头,捆了手的黑衣人被香堇用手一推,倒在王婆子身旁。
“你可识得他?”
中间隔着人,老妪匆匆看了一眼便使劲摇头。
“当真?”采薇复问。
老妪低着头,想也不想摆首。
“你为她豁出去性命,可她却为了私欲,一心撇清干系,值得吗?”
黑衣人呜呜呜的说着什么,听不清。
香堇伸手掀起黑布一角拔出嘴里的臭布丢在地上,偷窥的老妪一下白了脸,慌张的张着嘴。
“娘——”黑衣人失望而凄惨地喊出声。
“年轻人,老妪一穷二白,可别乱认亲戚。”老妪说得咬牙切齿,毅然决然看着前面。
黑衣人咬着后槽牙,脸庞止不住抖动,眼里盈满了泪水。
娘说只要他办成了事,有人会帮他们置换宅子,还说她早打听过苑子里的人都被关了起来,不会有人发现行踪。
他跳进玲珑苑还没找到娘说的房间,被人从身后偷袭,醒来便被人捆得死死的,根本没机会逃脱。
采薇看了眼苏嫽,得了眼风,她继续审问。
“你是她儿子?”
“不是,我认错了。”黑衣人无所畏惧地伸直了脖子:“我不是柳府的人,你们不能私自处置我,院外有人在等着,要是不见我人影出去,会立刻去报官。”
听了多年母亲讲高门大户里的各种腌臜之事,他也学了些心眼终于此刻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