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一次窝囊气,婉蝶能感受得到那人的下手习惯。
这反应让她身体在倒下最后时刻硬挺挺支撑住,恶狠狠地瞪着香堇。
“你说你救了少将军?”苏嫽淡然清浅开口。
一脸气急败坏的婉蝶将目光移向苏嫽,嘴角流了血,格外醒目。
“是啊,少将军最关键时刻想到的是我。”
婉蝶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丝毫没有奴婢该有的怯懦和害怕,反以为荣。
纵然再好的性子此刻也被她激了怒。
苏嫽紧握双拳,极力保持着面上的冷静:“既伺候主子有功,当赏。”
说罢,苏嫽朝香堇微一扬首。
两人出门前没有去库房,更没有叮嘱要带礼品,只一个眼神,香堇明白了主子的意图,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大喇喇地走向婉蝶。
婉蝶抚着脸,怀恨的双眼紧紧盯着苏嫽。
见她不接,香堇径直走过去,轻轻一拉婉蝶手腕,将一锭银子塞进婉蝶手心。
“若再得机会伺候少将军,记得事后来找我领赏。”
看着红了眼的婉蝶眼眶里有晶莹剔透物体转动,苏嫽扯了扯嘴角,悠然转身。
一团火在婉蝶体内上蹿下跳。
不是说她只是个迂腐陈旧的人吗?为什么她侮辱人时还能那么谈笑风生,面不改色?
霸占了她的男人,不应该喊打喊杀吗?
难不成在她心中对柳世骏根本没有爱?
婉蝶死死攥着手中银锭,捏得骨头生疼生疼的,当她什么了!勾栏瓦舍里姐儿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