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弟,看得怎么样了?这些石头不错吧?”谭景明笑盈盈地说道,“当中有不少好料子呢,你看那松花,那蟒带,都是表现很好的石头,不瞒你说,这批石头是我们从缅甸老厂运来的,都是老坑石头,要是运气好,赌到了一块老坑玻璃种翡翠,那就发达了呢。”
他眉飞色舞说来,大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
叶枫完全是赌石行的新人,不懂看料子的皮壳表现,不过他有透视眼在手,能轻易看出石头是好是坏。
赌石这一行有句话叫做“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或许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高于神仙的存在吧。
叶枫说道:“我买这几块石头。”
他从挑出刚看好的那几块石头,准备买下来。
谭景明道:“那几块石头皮壳那么普通,你为什么不买好的呢?一分钱一分货啊。”
叶枫道:“我就要这几块,说吧,怎么卖?”
在他火眼金睛面前,再会忽悠的老板也没用,说不动他,因为他早已经看到那些石头里面的情况,有了结果了。
谭景明说道:“色料按块卖,这些普通料子的原石按斤卖,一斤三百块,或者五百块钱一个,不论大小。你选择哪种买卖方式?”
叶枫说道:“按个吧。”
石头是很沉的东西,那几块石头随便一块都有几斤,当然论个卖划算了。
“成。”谭景明答应道。
说好之后,叶枫很快付了钱,那几块石头到了他手上。
除了那堆最新运来的石头,叶枫还看了仓库里的其他石头,看有没有遗漏,结果全部放空,一块较好的石头都没看到。
如此他只有放弃了。
“老板,那唐先生答应把那块石头让给我们吗?”
等叶枫走出去后,一小伙计跑了过来,问谭景明道。
谭景明摇头道:“他说那块石头他自己有用,不打算出售,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卖给别人了,反正我们是买不到了,真是可惜了啊,那真是一块好石头,价值起码上百万。”
“百万?那么贵?”那小伙计惊诧道。
谭景明道:“那是当然了,翡翠就是这个行情,好的玉石和普通的玉石价钱天差地别,普通玉石那是白菜价,而上好的玉石价值不菲,我好久没看到玻璃种翡翠了啊,玻璃种翡翠那才是真的天价!”
“玻璃种哪有那么容易赌到?”那小伙计苦笑道,“冰种翡翠都很难看到的。那小子眼力不错,让他给赌到了一块。”
“什么眼力不错?就一个愣头青而已。”谭景明不屑地道,“你没看到刚才他在这里挑的是什么石头,都是最普通的那种料子,在行家眼里,那是狗屎种,一文不值的,我却能在他手里头卖出价钱来,说明他不怎么样,一看就是个新手。”
“他是新手?”那小伙计道,“如果他是新手,那为什么能赌到那么好的翡翠?”
谭景明不以为意地道:“那是他运气好啊,你真以为他有那么好的眼光,他昨天赌到那块石头完全是走狗屎运了,我敢肯定,赌到那块石头是他噩运的开端,他以为自己赌到那块石头就很厉害了,然后疯狂地赌石,到最后除了那赚来的一百万,会输得倾家荡产!”
“是的,很多人输得倾家荡产就是因为一开始尝到了甜头,他还一下子尝到了那么大的甜头,哪里还能按捺住啊。”那小伙计点头赞同道。
他们两人在背后议论的时候,叶枫已经出现在了旁边的解石房。
他不是来赌石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刚买下的那几块玉石他准备带去王文标的玉石店切割,不打算在这里切开了。
此刻正有人在场上切割石头,进行赌石。
叶枫“先睹为快”,在石头切开之前,他就看到了下面的情况,瞬间了如指掌。
“哎,不行啊。”他暗中轻轻叹了口气,替正在赌石的人扼腕叹息。
赌石者付诸热情,观看者充满期待,却是那么个结果。
很快,石头切开,结果出来了。
显然易见,赌垮!
大家发出一片嘘声,而赌石的老板脸色瞬即一片苍白,心情从满怀希望的兴奋跌入深谷。
一块石头赌完,另一块石头又开始,在这里赌石的人很多,“前仆后继”。
叶枫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了几块石头的切割,可最终都赌垮了,没有一块是涨的。
可大家热情不减,继续赌石,围观热闹,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阿标说得一点都没错,这赌石完全是十赌九输啊,和买彩票几乎差不多,想要赢都没难,别说是赌到上好的翡翠玉了。”叶枫暗暗感叹了一声。
当然,“十赌九输”是相对于肉眼凡胎的普通人而言的,对于他这个拥有火眼金睛的赌石者来说并不成立,他不是十赌九输,而是十赌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