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从禾奥出来就直奔恒定,恒定的员工们对江楚已经很熟悉了,加上陈泽交代过,她一路顺畅的到了总裁办公室。
陈泽这时刚看完嘉垣发的微博,脸色有些阴沉,扶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楚直接推门进来,门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陈泽皱眉看过去,看见是江楚,稍微放松:“怎么了?这么急。”
“我们的问题新闻,是云浅放出去的。”江楚喘着气。
“什么?”陈泽听了后直接站了起来,语气里充满震惊。
“我去交辞职申请的时候她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她怎么会知道公司的问题?从哪知道的?”
江楚摇头,表情凝重。
很明显,恒定的问题陈泽十分清楚,并且放任这种错误持续发展,但他自认自己藏得很好,没露出什么把柄。
云浅这消息的来源就显得疑点重重,不是云浅派人专门调查他们,就是公司内部有告密者。
一系列的事情砸下来让陈泽变得烦躁,嘴里低声冒了句脏话。
他想了想:“我们要停止和禾奥的合作。”
江楚立马反对:“不行,如果现在停下合作,我们拿什么来搞垮他们?”
“现在不停下,遭殃的只会是我们!我不可能拿整个恒定当代价。”
江楚知道陈泽把公司看得很重,她反应过来刚才的语气有些过激:“没事的,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我们还有机会。”
江楚有自己的私心,她想要搞垮云浅的公司,想让云浅身败名裂。
她现在只有依靠恒定这棵大树才能做到,所以她不会让项目轻易停下。
陈泽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楚一眼,仿佛要看穿她整个人。
江楚没注意陈泽异样的神情,她走到陈泽身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陈泽的肩头:“抱歉,亲爱的,我刚刚语气有点不太好,你别担心,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
江楚和陈泽说明了自己的想法,陈泽没答应也没拒绝,态度很模糊。
在不知道哪个细节上,两人的关系开始出现裂隙。
————
裴煦照常从研究室出来就准备往云浅办公室,只是今天被谭荣叫住了。
裴煦停下来:“谭叔。”
谭荣是他爸裴煊的多年好友,一直在嘉垣工作着,裴煦小时候很爱跟在谭荣身边研究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所以很亲近谭荣。
“小煦,这是要去找云总?”
目的被一眼看穿,裴煦有些不好意思:“是的,谭叔。”
谭荣笑眯眯地看着裴煦,眼中是看透一切的了然:“今天那事是你跟你爸说的吧?”
裴煦清楚他说的那事是哪件事,大方承认:“是,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还挺护着人家,那经过这件事以后,你对继承你爸的公司有想法了吗?”
裴煦抿唇沉默。
在遇见云浅之前,他最大的理想是进入实验室,这辈子就跟实验室里的仪器过了,但在遇见云浅之后,看见云浅为了公司忙前忙后的样子,他突然就想放弃原来的理想了。
他不想看到云浅受伤害,他想让云浅轻松一些,继承嘉垣是个很好的选择。
“当然了,都是看你自己,你爸那家伙老想让我劝劝你,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觉得你应该是有自己的选择的。”
谭荣拍了拍裴煦的肩:“孩子,万事随心。”
说罢就笑着走了,裴煦望着老人的背影,心里默默说了声谢谢。
裴煦来到云浅的办公室,一进门眼前就出现了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包装很好看,云浅整个人都要被这一大束玫瑰遮住。
云浅努力从玫瑰后探出脑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花好不好看?”
“这是送给我的吗?”裴煦愣住。
“当然,总不能是送给小李的吧。”
裴煦笑容逐渐放大,桃花眼直接弯成了两道月牙,里面溢满了愉悦。
云浅看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古代有那么多沉迷美色的昏君。
光是裴煦这一笑,她都觉得她也要变成那样的昏君了,从此君王不早朝。
“姐姐,我好开心。”裴煦接过花,嗓音温软。
“啊?你喜欢花吗?那我以后天天给你送。”云浅大手一挥,颇有一幅要把整个花店都搬过来的架势。
裴煦放下花,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头埋进云浅的颈窝:“不是喜欢花,是喜欢送花的人。”
云浅心脏中了一箭,心跳瞬间加速,她自己都觉得快要跳出来了。
“姐姐怎么会突然给我送花?早知道我也应该准备一束的。”
云浅挠头,双手环住裴煦的腰:“这不是在一起第一天嘛?应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