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事关重要,必须马上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风尊一拍座椅扶手,脸色严肃。
四位仙尊坐在一起,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失踪弟子的名册,字迹朱红。
云浅目光从那几个赤红的名字上划过,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重要,那就我去吧。”云浅说。
白尊听完就否决了云浅的提议,“不行,你走了何人坐镇云渺宫?现在不知道敌人到底是何目的,还是不要贸然离山的好。”
凌尊指尖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白瓷杯,“让有些资历的弟子们去吧,他们好歹修炼得久了,比新人更稳妥些。”
云浅摇摇头,“你们也说了,不知道敌人是何目的,也不知道敌人实力如何,让他们去别平添伤员。”
“有我在,好歹有一点点保障,三位师尊才是离不得松月山,万一仙首闭关出来,你们还要与仙首禀明此事再商讨解决办法呢。”
云浅说的有道理,另外三位师尊一时间无法反驳。
风尊沉吟,垂着眸子思索了一会儿,道:“那就按你说的做吧,我同你一起下山,带上几名大弟子前去人间调查此事,切记保证你们自身的安全。”
“你们二人便留守山中吧,至少不至于孤立无援。”
白尊和凌尊点点头,云浅自然也没有异议。
于是,云浅才刚回山中没多久,就又离开了松月山,带着寇白一起。
———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了山,风尊带上了孟湘和几名大弟子,云浅则只带了寇白一个徒弟。
他们追寻着失踪弟子最后出现的痕迹来到了一座城市,云浅抬头望了眼城门上的巨大牌匾,“雁京”二字依旧崭新如初。
这一瞬间好像穿越了时空,云浅时隔多年再次站在了这扇宏伟的城门前。
她弯了弯眼睛,朝跟在自己身侧的寇白说:“好巧,竟然来到了这里。”
寇白同样也从巨大牌匾上收回视线,“是师父当初捡到我的地方。”
其实小时候遭受的那些不公平对待,寇白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却唯独记得这个地方。
悲悯人间的白衣仙尊当年言笑晏宴,捡回了当初脏兮兮、快要碎掉的异瞳小孩。
风尊走在前面,见云浅还未跟上来,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不走了?”
“这就来。”云浅回应道。
进了城,云浅莫名有种微妙的归属感。
现如今雁京的繁华比起当年的雁京只增不减,街边的房子好似都翻修过,一派平和。
走过一条繁华的街道,云浅看到了多年前她和寇白居住过的那间客栈,客栈但是没怎么变,只是大门上的漆像是刚刷不久,还很鲜艳。
一群人就在这间客栈落了脚,柜台前的伙计已经是中年模样,见到寇白时惊讶了一瞬:“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这位伙计正是当年接待过云浅两人的伙计,多年过去,时间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云浅也同样惊奇:“您还记得他?”
“那当然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双眼睛我可还是记忆犹新啊,你我也记得啊,”伙计眼里突然露出点困惑,“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这可把云浅问住了,她打着哈哈笑道:“可能…是我保养得好吧。”
“什么保养方法如此有效?能否告诉小的一声,我也给我家娘子用一用。”
云浅一脸神秘莫测,“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伙计更加困惑了。
云浅煞有其事地点头,总不能让人家修行个几百年吧,那多不现实。
伙计带他们上了楼,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云浅刚要关上门,门关到一半就被一只修长的手从外面抵住。
“师父。”
云浅松了手,门被推开,寇白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了?”云浅问。
“怕师父住不惯,过来陪陪师父。”寇白反手关上门。
云浅哭笑不得地说:“为师住过的客栈比你走的路还多,怎来不习惯一说。”
寇白从善如流:“那是我住不惯,师父陪陪我。”
云浅抬手点点寇白额头。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寇白非常自觉地帮云浅倒了杯茶,“赶路了一天,师父喝点茶解解渴。”
云浅摇摇头,将茶先搁在了一旁,她问:“你试炼的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别的奇怪的事情吗?”
寇白定定地看着他师父,半晌摇了摇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
“但是什么?”云浅追问。
“只是觉得那几天人间多了很多魔族,应该是魔族动荡的原因吧,我同师父说过的。”
确实是说过,云浅点点头。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