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外的蔷薇花圃里,一个弯着腰忙忙碌碌的身影突然直起身来。
云浅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直起身来,手摸上自己脖颈上被吸过血的那块地方。
“奇怪,总感觉有些痒。”
尤利雅牵了长长的水管过来,水管里喷出不大不小的水柱。
她开口问道:“见你摸自己脖子很多次了,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云浅摇摇头,放下摸着脖子的手:“没有,可能是被蚊虫叮了,有点痒而已。”
“那就好,你小心点,别生病了。”
“嗯,好。”
两个人合力打理偌大的蔷薇花圃,两个女孩子拿着其他的工具走过来,讨论着她们昨晚看到的事。
“昨晚姜岁回来得很晚,而且还是被洛瑞殿下送回来的。”
“真的吗?你亲眼所见?”
“当然,我当时想要出去方便,出门就撞上了他们两个人。”
“姜岁怎么会和洛瑞殿下在一起,她不会被…被吸血了吧?”
女孩后面的几个字声音被压得很低,要不是云浅离得近,可能就听不太清了。
听到了女孩子们的对话,云浅又想到一些个听墙角的光辉事迹。
尤利雅戴着厚手套帮云浅捻开带刺的花茎,“小心刺。”
“啊…好。”
云浅刚刚想事情有些走神,尤利雅以为云浅是在想姜岁的事情,不禁说道:“姜岁这么些天都不用当值,是因为洛瑞殿下派人来打点过了,我们没这个权利给她重新安排任务。”
难怪,平常的轮值都不见姜岁的身影。
尤利雅继续说:“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和洛瑞殿下关系不错。”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第二天一早,在轮值之前,云浅先去了一趟蔷薇花圃,挑了一朵在她看来最漂亮的蔷薇,连着一截枝干剪下,剪干净尖刺之后放在了自己围裙的口袋里。
今天又是轮到她打扫容祈的房间,所以她想带一支鲜花上去,装点一下沉闷的房间。
只是走到一半,就被斯诺亚拦下。
斯诺亚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看到人类女孩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云浅一番,目光黏腻贪婪,最终落在了云浅白色围裙口袋里装着的那支蔷薇。
云浅见躲不过去了,微微弯腰:“斯诺亚殿下。”
“你,过来。”斯诺亚招了招手,“走近点。”
云浅挪了一小步,斯诺亚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个大步上前,顺带拿走了云浅口袋里的蔷薇花。
斯诺亚把花放在自己的鼻尖狠狠嗅了一口,“竟然敢摘花圃里的蔷薇,你胆子挺大。”
“没人规定不能摘。”云浅低着头,语气如常地反驳。
花圃虽然是血族种下的,但是一直是由他们这些人类来打理,没有人说禁止人类采摘。
斯诺亚是那种只能顺着他来的性子,看云浅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他开始有些不爽了。
斯诺亚伸出手强硬地抬起云浅的下巴,手指捏住,捏的云浅下巴有些泛白。
云浅吃痛地皱眉,斯诺亚阴狠地笑了一下:“谁允许你反驳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云浅忍不住想要挣扎,却被斯诺亚攥住手腕。
“正好今天还没有吃东西,不如就拿你来开个胃吧。”
斯诺亚凑到云浅的颈边贪婪地吸了一口,“你的血闻起来更香,吸起来一定更香吧?”
斯诺亚将手心里的蔷薇花用力碾碎,鲜红的花汁滴落,就像猩红的血液。
他用力拉住云浅,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房间。
突然,斯诺亚感受到了一股堪称恐怖的压制力,这股压制力让他被迫送来了手,云浅一把抽走自己的手,蔷薇花的残骸也掉落在地上。
云浅捂着手腕看向斯诺亚身后的血族。
斯诺亚僵硬地回头,看到容祈没什么表情的脸。
容祈语气很轻:“看来是我上次给你的惩罚太轻了。”
“亲…亲王殿下,我只是想进食,而且这个女孩已经被送进古堡了,不是外面的人,这你也要管吗?”
云浅绕开斯诺亚,跑到容祈的身后。
容祈单手插着兜,眼角余光落在身后侧方的女孩身上。
“不是所有人,你都可以随便动的。”
………
云浅打开小瓶子,用指尖挑出一点淡黄色药膏,凭着感觉抹在自己的下巴上。
斯诺亚捏得太用力,云浅下巴上都被捏出了青紫,她手里的药膏是容祈丢给她的,让她自己上药。
“谢谢殿下,替我解围。”云浅边抹药边说。
容祈闭眼假寐,没有答云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