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的下场当然是被血族叼着脖子吸了血。
只不过云浅在奇异感觉中模模糊糊地想:容祈他…好像没问她去斯诺亚的房间做了什么。
云浅觉得自己越来越出息了,这次吸完血之后竟然没有睡过去,只是感到有些疲惫,随后就被容祈公主抱抱上了床。
亲王殿下说要帮她驱驱味道,就真的要驱驱味道,在长时间的吸血和轻蹭下,云浅觉得自己快被那股好闻的雪松味道给浸透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之后,疲惫化为狂涌的困意,云浅半眯着眼睛,低声呢喃了一句:“殿下,现在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了吧……”
离得近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容祈闻言一怔,随即弯了弯眉眼。
嗯,是他的味道。
云浅的身上沾满了他的味道,这个认知让血族亲王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雪松的味道将云浅包围,云浅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
姜岁从古堡的一楼,沿着暗处的楼梯往下走,长长窄窄的楼梯看起来幽深昏暗,只有墙上微弱的烛火勉强能够照亮一小块地方。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这下面是古堡的地牢,用来关押一些做了错事的血族,或者人类。
新鲜的味道从入口处传来,被关着饿了许久的血族们贪婪抬眼。
看见了端着一个烛台的姜岁,火焰的微光只够照亮姜岁的侧脸,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些食物。
姜岁目不斜视地掠过关押着血族的牢房,在其中一间牢房门前停了下来。
她蹲下身,将手里用纸袋装好的食物放在牢房的地上。
牢房的角落,无边的黑暗里爬出一个人影。
是一个男孩子,平常和姜岁走得很近。
他看起来像是饿坏了,用手拿起食物就往嘴里塞,把两腮塞得满满的,直到难以吞咽了才停下塞食物的手。
姜岁不忍心地看着男孩,“抱歉,都是我的错。”
男孩子眼里似乎只有食物,他的精神应该是恍惚了,姜岁说任何话他都没反应。
姜岁在之前的某一次伺机逃出古堡时,被斯诺亚手底下的人发现了,但是后来因为洛瑞的从中作梗,被斯诺亚抓住的人阴差阳错地变成了眼前的男生。
又是一个因为姜岁而出事的活生生的例子。
斯诺亚变.态至极的折磨方法让男生的精神和身体都不堪重负,被斯诺亚玩腻之后丢到了地牢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姜岁的良心过不去,所以每天都会来给男生送食物,男生也勉强活到了现在。
姜岁看着男生吃完了食物才站起身,烛台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像是在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她也确实准备离开了,姜岁转身,无视血族们下流肮脏的眼神和无耻的语言调戏。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不留下来陪我们玩一会儿吗?”
“我们保证会让你欲罢不能的。”
邪笑响在姜岁身后,姜岁充耳不闻地踏上楼梯,烛台在姜岁走出楼梯之后适时燃尽熄灭。
她面色如常地走向用餐的大厅,在门口碰到了同样往用餐大厅去的云浅。
云浅本来用手捂着脖子,见到姜岁之后便放下了手,黑色长发遮住了刚刚她捂着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只是笑了笑,便一起走进了用餐的大厅。
云浅捂着脖子没别的原因,因为最近某位血族亲王殿下爱上了在她脖子上留下点小印记。
用俗话讲,就是种草莓。
所以云浅这段时间的脖子上总是会有大大小小的粉色印记,云浅完全没办法抵抗。
这么明显的印记,说是蚊子咬的都没人信。
容祈对此表示非常高兴和满意,就像给人打上了自己的印记,向外昭示着这个人属于自己。
于是云浅对于血族的占有欲又有了新的认识。
吃饭的中途,姜岁被突然出现的洛瑞带走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云浅安安心心吃自己的饭,两耳不闻窗外事。
云浅的午休时间总是被容祈占用,也不能说是占用,只是换了个地方午休而已。
午休地点从云浅自己的小房间,换到了亲王殿下的五星级房间。
云浅来到容祈房间的时候容祈并不在,她就习惯性地先爬上了柔软的大床。
不知道是不是容祈的床有魔力,云浅躺上去没多久困意就渐渐袭来。
于是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云浅再次醒来是被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惊醒的,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殿下?”
旁边的人没有应声,但是熟悉的雪松味道让云浅无比笃定就是容祈。
她起身点燃床边的烛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