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考虑考虑。”
一阵低声议论后,忽地有人大声道。
“我跟你们走,反正烂命一条,死在哪里不是死。”
接着,又有人开口道:“我,我也去看看,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再回来接我娘子和孩子。”
“鄂州是大启的地盘,真的容得下我们这些人吗?我们的手上,可是都有大启人的鲜血。”
流民、俘虏,越来越多的人,蠢蠢欲动,都想试一试。
“两国开战,非百姓、士
兵可以阻止的。”
“临阵脱逃,便是死罪,轻则斩首,重则灭族,你们何错之有?”
陆诰的一番话,引起了奴隶们的共鸣。
一时间,已有两百人表示愿意跟他们走,而其他人,则是在观望。
陆诰又道:“大雪停了,我与夫人会来接你们这两百人。”
“其他人,也安心等着,待这两百人去鄂州证实了我们所言非虚,再让他们来接你们。”
他这话,给所有人奴隶们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片刻的工夫,整个奴隶楼的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安抚好他们的情绪,陆诰才拉着郑婉婉,从通道里离开。
一直出了大门,郑婉婉还是出神的状态。
上了马车,颜莫驾车,驶离这里。
一阵冷风从车门里灌进来,吹在她的脖子上,她缩了缩身子,才回了神儿。
陆诰已经将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外面有马蹄声传来,不用探头出去看,都知道是宇文少羽。
“你刚才那样说,就不怕留下来的人,受不住这种艰苦日子,又生出什么乱子来吗?”
郑婉婉问着,一双澄澈的眼眸,盯着陆诰看。
陆诰缓缓开口:“惹事生非的人,我们也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