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两刻钟,郑婉婉才将面搅和好。
她拿起木勺子,舀起看了看稀稠,刚好合适,这才对雨烟说道:“把火生好,锅里倒水,烧开了叫我。”
“芹莲,你去把凉皮盘子洗一下,然后擦干,涂抹上一层油。”
说完,她还夸赞着:“这康吉手艺真不错,我要啥他都能给我打出来。
看这两副凉皮盘子,一样的大小,就跟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一般。”
“改天我去找他,让他给你们两个打套金首饰来,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画出来给我。”
芹莲和雨烟闻言,皆是感激。
雨烟说道:“夫人,您对我们已经够好了。”
芹莲也开口道:“是啊夫人,您给我们的首饰,妆匣都装不下了。”
郑婉婉却道:“女孩子,多几套首饰怎么了?让你们画你们就画。”
二人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便齐齐应了声:“好。”
不多时,两只锅的水都烧开了。
郑婉婉舀了两勺面糊,倒进了盘子里。
她双手抓住盘子两边的坏,将面糊弄均匀,放进了锅里。
她说:“要是倒的不均匀,就趁面糊还没彻底凝固时,拿起来再重新重复一遍,像这样就好了。”
说着,她又示范了一遍,然后
盖上了锅盖。
等了会儿,她将锅盖解开:“像这样子,就熟了,你们要是把握不住时间,就让它多煮一会儿。”
芹莲点了点头,后续的就是她来操作了。
……
与此同时,大启京城。
最繁华的酒楼里,一间包厢,房门紧闭。
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陈年佳酿更是闻着就让人陶醉。
武文义和杨士青分别坐在太傅的左右两边,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夹菜。
太傅李良贤,打从进门来便愁眉紧锁。
虽不抗拒二人的举动,但也没表现出亲近来。
武杨二人约了半月之久,他才肯赏脸见一面。
“李太傅,您是三朝元老,曾给太上皇教过书,您一句话分量自是不轻的。”
“陛下励精图治,专注改革自是好事儿,但‘急功近利’的弊处,您肯定比我二人懂的更多。”
武文义率先开口,一脸愁容,嘘声不断。
他递了个眼神,杨士青便立马接话道:“想我二人如今位极人臣,也多亏了您曾经的谆谆教诲呀。”
“寒门子弟也好、宗亲贵族也罢,这要入朝为官,肯定得先过您这一关。
九王爷毕竟年纪小,若让他主持殿试,满朝文武、大启百姓,该如何看待陛下,
又该如何看待太傅大人您啊。”
李太傅闻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武文义趁势,加油添醋道:“若是这等先例开了,那下一步,恐怕整个太学院都形同虚设了。
到时候,难不成太傅您要告老还乡?”
这句话,戳中了李良贤的要害。
她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面对色香味俱全的菜,也没半点胃口。
武文义和杨士青,端起酒杯,又陪着他喝了两杯。
虽然朝中不少官员,都是李良贤的学生。
但他这个人,为人清正,曾有不少人,大批大批的礼物、财宝甚至女眷,往他府上送。
都被他给一一回绝了。
他十四岁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六十载,没提携过一人。
是以,如今他辉煌不在,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替他说情、鸣不公。
自从九王爷夜不群一夜聪慧后,夜羽祁也不与他亲近了。
曾经事事都要询问他,现如今听不进去半句劝。
上次他不过说了句“兵权由九殿下掌管,不妥。”
夜羽祁便以他生病为由,准了他三天的假,不许他上朝。
保不齐哪一天,夜羽祁就会下旨,让他告老还乡了。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武文义又道:“如今陛下后宫空
置,听闻太傅有位孙女,芳龄十八。”
李良贤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若是您的孙女能成为陛下的枕边人,何愁您李氏一脉,不能永享荣华富贵呀?”
武文义说罢,又给他倒了杯酒。
杨士青附和道:“再者,有我二人在朝中,太傅又何愁,不能为你李氏子弟,谋一二要职啊?”
“纳妃之事,陛下交给我和武大人了,这送谁到陛下跟前,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九王爷雷霆手段,您可是见识过的,如今您已经开罪了他,若是不早做打算。
等九王爷腾出手来,该收拾的可就是李氏了,如今朝中职位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