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不配!”
李行驭捉着她衣领,“嘶拉”一声,好好的衣裳被一撕为二。
赵连娍实在害怕,失声哭起来,怕惹恼李行驭,只敢掩唇小声啜泣。
李行驭听到她的啜泣,闭了闭眼睛,上前搂住她:“别哭了。”
喊“夫君”喊不像,哭起来倒是像。
“大人放我回去吧……”赵连娍泣不成声。
她看出她一哭李行驭就软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哄他点头。
“大人。”
李行驭尚未开口,门口传来十四的敲门声。
“自己穿衣。”
李行驭松开赵连娍,转身走过去开门。
赵连娍取过自己的衣裳,将床幔拢紧了,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李行驭将那身衣裳撕了,她可以穿自己的衣裳。
否则,到了外头李行驭突然发疯,说她不配,撕她衣裳,她可想躲都找不到地缝。
“于爱民和钱锦昌来了。”
她听到十四在向李行驭禀报,不由侧耳倾听。
“钱锦昌是昨日坐在于爱民下首的那个?”李行驭问。
赵连娍脑海中浮起一张圆脸,眼袋有些大。
“是,于爱民手下三个同知,他就是其中之一,最得于爱民重用。”十四回答。
“叫他们候着。”李行驭吩咐了一句。
十四应声关上了门,回头见云燕站在他身后。
“主子看起来气色很好。”云燕看着合紧的门。
“嗯。”十四点头:“你护好赵姑娘,主子唯有靠着她能睡好。”
这么多年来,赵连娍是头一个,主子娶了赵连娍也好,晚上休息好了,白日里才有精神完成大计。
“分内之事,我自然会做好,不劳你费心。”云燕冷声回了一句,转身便走。
十四皱眉看着她背影,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这么大火气?
一炷香后,赵连娍柔顺地依偎在李行驭怀里,看着下首于爱民和钱锦昌恭敬行礼。
“大人,昨夜睡得可好?”于爱民笑着问。
他可是一夜未眠,井底下那件事被发现了,妓馆后面那整个院子都被李行驭的封锁了,水泼不进,他哪里睡得着?
“尚可。”李行驭随意回了一句。
“这地方吵闹。”于爱民接着道:“大人今日不如移步,下官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李行驭不提井底那件事,他也不敢主动提,只想着能不能先将李行驭哄得离开这里。
“不必了。”李行驭打断他的话:“此地甚好。”
于爱民僵在那里,本就青白的脸色更加晦暗。
“大人。”钱锦昌上前,眼袋似乎比昨日更重了:“您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多住几日,这是下官和于大人孝敬您的。”
他说着挥挥手,六个衣着香艳的女子走了进来,一人手中托着一个黑漆盘,上头盖着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