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计较,撩袍坐了下来。
李宝峥靠一侧坐着,看了他两眼才敢开口:“二叔要带我去哪里?”
“去宫里。”李行驭看了他一眼。
李宝峥顿时紧张起来:“去宫里?我……我……”
他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宫,陡然听闻此事,自然如临大敌。
“不必害怕。”李行驭告诫道:“到了陛下跟前,我叫你磕头,你磕头便是,其余时间站着不要说话。”
“是。”李宝峥点头,惶恐的应下了,又问:“二叔,我娘呢?”
他做什么都有娘陪着,进宫面圣是大事,娘没有叮嘱过他各种要注意的事项,也没有陪在他身边,他一时不知所措,很是害怕。
“男子汉大丈夫,有事直面便是。”李行驭看不惯他这般模样:“总是躲在你娘的身后,你娘还能护你一辈子不成?”
李宝峥低下头:“二叔说的是,我记下了。”
说是这样说,但他话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李行驭皱眉,嫌弃地转过眼不看他,李宝峥这缩头缩脑的模样,半分也没有随了他父亲。妇道人家溺养出来的孩子,实在是太过软弱。
“去抬一顶软辇来。”
宫门口,李行驭径直吩咐守门的禁军。
禁军首领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带人去办了。
被扶着坐上软辇,抬着往宫里走,赵连娍有些迷糊,还有些惊恐:“这……不合规矩吧?”
不是说,只有经过陛下准许,宫中受宠的嫔妃或是世家一些年迈的老夫人才有坐软辇进宫的殊荣吗?
她很确定,安排她坐这个软辇,李行驭并没有经过嘉元帝同意。
“坐着便是了。”
李行驭一手扶着剑柄,一手拉着李宝峥,没有回头,当先而行。
赵连娍拗不过他,也走不动,便依着他的意思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