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来过,记忆中挺荒凉的。
眼下,跟他记忆中的差别挺大的。
道路两边,都摆着各样的摊位,但这条街,卖的都是一些清雅的东西。油纸伞、字画,还有胭脂水粉一类的,有不少姑娘在里面闲逛,远远看着,像一幅画一般。
裴楠楠倒是挺会找地方的。
“到这里了,你该认识你的铺子了吧?”赵连娍转头看李行驭:“是哪一家?”
“十四,是哪一家?”李行驭扭头便问十四。
赵连娍转脸看着李行驭:“真不是你的铺子?”
“真的是。”李行驭带着她往前走:“这东西,我要是骗你,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啊,是不是?”
赵连娍一想也是,便不曾追问了。
十四道:“主子,夫人,那家正在搬东西的香炉烛台铺子,就是主子的铺子。”
赵连娍闻言抬眸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家铺子门口,有几个伙计正在忙碌着,将铺子里的东西搬出来,放在牛车上运走。
“这么快就在搬东西了?”赵连娍扭头看李行驭:“你派人先来过了?”
“自然。”李行驭理所当然道:“我娘子要用这地方,自然是紧着我娘子,我立刻就派人来,叫他们卷铺盖走人了。
娘子要开什么铺子,和我说一声就行,我这就派人来安排。”
赵连娍没理会他,再次转头看了过去。这家香炉烛台铺,对面果真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春意脂粉。”赵连娍念了一下招牌的名字,道:“这应该就是裴楠楠的脂粉铺了,去看看。”
裴楠楠选的这个地方不错,四周环境清幽,往来都是漂亮小姑娘。其实,裴楠楠一点都不笨,反而还挺聪明的。
只不过,裴楠楠把聪明放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才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赵连娍走到脂粉铺前,左右打量着抬步走了进去。
“客官,要点什么?”
裴楠楠正在摆弄着柜台里的脂粉盒子,见有人进来,忙笑着招呼。
但当她看清楚来人的脸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怎么是你?”
“来者是客。”赵连娍走到柜台前,随意打量着:“怎么,不欢迎吗?”
裴楠楠这铺子很小,也没有伙计,就只有裴楠楠自己在柜台里面站着。
再看看那些脂粉,品种并不是很多,且最好的脂粉在整个上京城来说,也就是中等罢了。
赵连娍一下就看出,裴楠楠开这个铺子的时候,一定是囊中羞涩。
大概,前些年跟着二哥藏的私房钱,都用在了开这家铺子上了吧?
所以,这家铺子可以说是裴楠楠的命根子?
“滚出去。”裴楠楠抬手指着门口:“赵连娍,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裴楠楠。”赵连娍两臂抱胸,微微蹙眉:“你可真会倒打一耙的,你女儿的死,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若是不算计我,会有那样的惨剧吗?”
“赵连娍,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裴楠楠咬牙切齿:“这是我的铺子,我现在请你滚出去。如果你还继续站在这里不走,我就要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