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以前的身份地位不对等,说不上门当户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尤家有了一位贵妃!
本朝皇帝的后宫,虽然不是所谓的三千佳丽,可是从上到下,算上宫女也有近千人,可是贵妃却只有一位!
尤其是本朝,皇后虽然健在,可是近年来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加之皇后的娘家也没有撑得起来的男丁,因此,在这后宫之中,如今的第一人,其实已经是尤贵妃了。
尤贵妃自从得宠之后,从未为娘家争取过什么,也正因此,皇帝对她越发怜爱,但贵妃就是贵妃,出了贵妃的尤家已经鹤立鸡群。
如今的尤家,虽然还是靠裙带关系上位,但也要看上的是哪个位。
尤家,是皇帝国戚,所以他们现在和魏家已经是对等的关系了。
这件事,听在尤贵妃耳中只是付之一笑,她没把尤家当成娘家,魏宪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至于尤妙,尤贵妃连正眼都懒得看她。
可是尤佳不一样,她听到嫡母的那番话差点气疯了。
她尤佳,是整个尤家以及尤妙的台阶,他们踩着她站到了高处,而魏宪呢,他又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日她给魏宪的信,是被尤家的人在中途截走了,还是魏宪亲手送到了尤家人手里?
这成了尤佳心里的结,她要出宫,她要寻求答案。
当时她情绪激动,反应非常大,这才有了尤贵妃昏迷一事。
尤佳被沈凝收进魂瓶之后,这才终于平静下来,这些日子,沈凝打坐修炼,尤佳在魂瓶中也有感悟,她不再那么迫不及待要去找魏宪,但是心里的那个结,还在!
沈凝听完尤佳的故事,久久没有说话。
“天师,我是不是很没用,做人时窝囊,做鬼了还是窝囊,其实,她比我更适合做我。”
这话说得很绕,可是沈凝听懂了。
“她”是白纱美人。
白纱美人虽然占了她的壳子,可是却比本人更适合做尤贵妃。
“你没有了自己的壳子,想投胎很难。”
正常投胎肯定不行,不过沈凝是有办法的,只是现在她还不想说。
尤佳苦笑:“做人太苦,我不想做了。”
沈凝叹了口气:“话不要说得太早,等我有空时,带你去看看那个魏宪再说吧。”
她把尤佳重又装进魂瓶,这一次,尤佳表现得比之前更加平静,她说出了自己的故事,似乎那份纠结也少了一些。
两天之后,秦时月匆匆忙忙跑进沈凝的屋子:“凝凝凝,我哥,我哥出事了!”
沈凝让她稍安勿躁,问道:“怎么回事?”
秦时月也是刚刚接到相熟的镖师送来的信,这是顾容容托人送来的。
秦家兄妹虽然从秦家镖局分家分出来了,但因为当年是和平分家,彼此之间并没有撕破脸,因此,这些年来逢年过节,秦家人也会礼尚往来。
前不久,秦家镖局的秦七老爷,也就是秦家兄妹的亲叔叔,让人带信给秦时雨,说这阵子镖局里的镖头不够用,想让秦时雨帮忙走一趟镖。
虽说家里开着绣庄,可是秦时雨也帮不上忙,顶多就是有小混混来捣乱,他出来撑场子。
以前沈凝在白凤城时,他还有事可做,现在却是闲下来了。
因此,接到秦七老爷的求助信,秦时雨便一口答应下来。
这次走镖是从允州来京城,镖物是一尊三尺高的白玉观音。
这尊白玉观音,是允州的房家送往京城的宝福寺供奉的。
据说,早前房家遇到一件大事,曾在京城宝福寺许愿,如今愿望达成,房家寻到一块极品的白玉,请了最好的匠人雕刻,观音的眼睛是用黑宝石镶嵌而成。
这房家,乃是庆王爷的外家。
老庆王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幼弟,他自幼体弱多病,二十多岁便薨逝了,现在的庆王,是老庆王唯一的儿子,也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
皇帝对这个侄儿很是疼爱,可惜庆王随了父亲,从娘胎里便体弱,是京城里有名的药罐子。
从小到大,人参灵芝当饭吃,好不容易才活到十八岁。
老庆王妃担心儿子死后,连个后代也不能留下,于是便让皇帝给他指了一门亲事。
新王妃进门,大婚之夜,庆王就昏死过去,太医院的人全都过去,也没能把庆王救醒。
能用的法子全都用上了,庆王还是没醒过来。
太医只能用人参给他吊命,可这样也只是苟延残喘。
老庆王妃后悔死了,如果她不让儿子大婚,是不是儿子就没事了呢?
房家的人也来了京城,和老庆王妃一起去宝福寺上香许愿。
说来也是神奇,当天晚上,庆王就醒过来了,如今七八个月过去了,庆王不但再没有昏迷,就连身体也大好了,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