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也没有尴尬,因为她吃得很开心,小姑娘眉眼弯弯,眼里都是满足。
霍明睿的心又热了起来,他的小姑娘高兴了!
“你喜欢热热闹闹?”霍明睿问道。
沈凝点头:“是啊,我就是喜欢好朋友都在一起,大家开开心心。”
前世,天师府里也有很多人,但是,道士讲究的是清心寡欲,而她则是从小被挑选出来精心培养的,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敢和她做朋友,她还记得小时候和几个小伙伴去后山上捉鸟玩,被长辈们带回来之后,她只是被长辈们数落了几句就没事了,可是小伙伴们全都挨罚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和她一起玩了。
前世,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能和朋友们一起大吃大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家里的长辈全都喜欢她的朋友,也接受她的朋友,她能和她们毫无负担地在一起。
霍明睿嘴角微微勾起,小时候,他也想像她这样,有朋友有伙伴,大家一起玩,一起打架,一起吃吃喝喝。
可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生活。
他的出身,他的遭遇,让他不可能有朋友,也不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他甚至就连想见自己的未婚妻,也要在挖出过死人的地方偷偷见面。
“好,那我们以后就热热闹闹,快快乐乐。”
沈凝的注意力都在珍馐美味上,只听到了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却没有听到霍明睿说的“我们”二字,她应付地点头,表示同意。
霍明睿知道她心不在焉,笑着摇摇头,满脸宠溺。
如果他不能与她并驾齐驱,那就做一个不给她拖后腿的人。
好吧,霍大首领的摆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侯府回来,胡巧巧做证,她听到霍明睿说的那句“我们”了。
白老太太附议。
秦时雨弃权。
秦时月没有听到,但是她表示相信胡巧巧和白老太太。
沈凝......瞪了他们一眼,随手撤去了侯府外面的禁制,至于他们在侯府里吃饭的那个花厅,她出来时便把禁制撤去了。
次日,霍明睿便发现了,昨晚府里来了一群客人的事,不但守在府外的锦衣卫无人知晓,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只有他近身的几个人知道,而厨房里的人也只记得昨天他们做了很多菜,至于那些菜送去了何处,他们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霍明睿再次摆烂,看,他家小姑娘多有本事,他家小姑娘的朋友们也一样有本事!
可是到了衙门,却又要面对昨天的那件案子。
他派去会县的人回来了,大四喜没在会县,大四喜的妻子还在发脾气,之前说好的,大四喜会请假来接她们母女的,可是到了日子却没有来。
会县离京城很近,因此,治安抓得很严,进城要看路引,大四喜是锦衣卫,他不用路引,进城时把锦衣卫的牌子拿出来就行了。
可是守城门的衙役们全都证明,这几天来,他们没有见过有拿锦衣卫进城的人。
那是锦衣卫啊,如果真有锦衣卫进城,他们不会不记的,而且还会在第一时间报告上官,谁知道锦衣卫来会县是做什么,万一是来抓他们县太爷的呢。
大四喜的妻子没有说谎,大四喜的确没来会县。
霍明睿让人继续寻找大四喜,没想到到了下午便有了大四喜的消息。
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大四喜。
大四喜死了,而且还被揭去了脸上的人皮,如果发现尸体的不是锦衣卫,如果不是他左胳膊上的刺青,那么即使尸体被发现,也不会想到会是他。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提升了,已经从一个孩子的自杀案,上升到锦衣卫被杀案。
霍明睿让人调查了大四喜和他父亲参与办过的案子,看看有没有仇家,又让人向他家的邻居询问。
因为事关锦衣卫,邻居们三缄其口,纷纷表示和这家人不熟,什么也不知道。
倒是有个小孩告诉来调查的锦衣卫,有一次放学,张洪瑞他哥来接他,第二天张洪瑞说他昨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差点让惊马给踩死,好在他爹的同僚在此经过,治服惊马,把他救下来了。
霍明睿立刻让人去查,很快便找到了其中一个那天治服惊马的人。
那是锦衣卫的刘权,问起那日的事,刘权点点头:“那天我和几个兄弟出去办差,恰好看到了那匹惊马,我们几个便一起把惊马治住了,后来有个小孩过来道谢,还叫我刘叔,我一看,认识啊,这不是大四喜家的大小子嘛。”
霍明睿沉声问道:“当时和张洪瑞在一起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刘权想了想,缓缓摇头:“好像没有,不过当时我也没有注意。”
小孩说的是张洪瑞他哥,张洪瑞是家中长子,但是大四喜还有一个嗣子,那便是他的外甥张洪举。
“那天在场的有没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