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能。
他忍着疼痛,缓慢的爬到牢门边上,用满是污垢的手掌拍打着栅栏,用尽力气喊道:“来人,来人呐,我要见徐师爷。”
听到汪修齐的喊声,狱卒慢悠悠地晃荡了过来,瞟了一眼扶着栅栏的酸秀才,轻蔑地笑道:
“怎么,想通了?早干嘛去了,犯贱!”
对于衙门这种底层的苍蝇,汪修齐没有兴趣搭理,只是冷冷地开口:
“我有要情要禀奏徐师爷,快去通告!”
“哎呦,挺狂啊!”说着,狱卒抄起刀鞘就朝着栅栏门打来。
还好汪修齐手缩地快,这要是被扫到了,手指不断也会肿好几天。
一见没打着,蔡七心头火起,骂骂咧咧地从腰间取钥匙,就要开牢门进去教训汪修齐。
“我要给父亲写劝降书,你不禀告,当误了徐师爷和胡部堂的军国大师,小心狗头不保!”汪修齐定住心神,厉声喝道。
其实他的内心是害怕的,这是封建社会,哪里有什么人权,特别是身陷囹圄的时候。
在监狱里搞个意外死亡,那是家常便饭,否则这原主是怎么死的。
正打算开锁的蔡七一愣,抬头看着汪修齐,面带狐疑:
“真的要写劝降书?”
“自然是真的。”汪修齐和狱卒对视,丝毫不怵。
“哈哈……”蔡七闻言大笑,放下牢门上的锁链,”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报师爷。“
说完,按着胯刀,屁颠屁颠小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