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而是坐牢房的了。
汪修齐用力摆脱蔡七的拉扯,大声喊道:
“我还有话说!”
徐渭双眼微眯,略一思量,挥退了拉扯中的蔡七,朝着胡宗宪拱了拱手:“胡部堂且慢。”
他目光一转,盯着汪修齐,眼神灼灼带有期待,“还有何话要说?”
汪修齐也知道不能吊胃口了,要是再回监狱肯定就嗝屁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给父亲的书信我会写,也会劝父亲上岸和谈,但父亲不是倭寇,更不是汉奸。”
他声音高亢,感情真挚,显示出一副孝子为父含冤的表情。
胡宗宪和徐渭对视一眼,绷直的身体略略松弛,靠在椅背上不再做声。
只要愿意劝汪直上岸,其他都好说,听几句废话也无妨。
“我之所以劝父亲上岸和谈。”说到这里,汪修齐有些哽咽,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一是他的确违反了朝廷的禁令和法度,下海做了私商。
虽然可以获利不菲,但学生知道,为朝廷和陛下效力才是正途,和胡部堂为敌不会有好下场。
另一个,父亲经商二十余载,我自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几次,特别是最近十年,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他了。
今年秋闱,学生侥幸中了秀才功名,我多想可以得到父亲的夸赞。”说完,竟是忍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