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子管时期呢?
这玩意儿出现在1947年!
和1850年差了整整一个世纪!
再往后的晶体管时期也好,集成电路时期也罢。
甚至算上智能计算机时期的跨度,加起来都比不上原始时期与电子管时期的隔代时常长。
而真空管和电子管...尤其是电子二极管,二者之间的区别实际上并不大。
更别说眼下的真空管还是被魔改后的版本。
甚至硬要说的话。
真空管和电子三极管,区别的实际上也就一个栅极罢了——而栅极这东西早在1821年就已经出现了。
因此怎么说呢......
如果单纯讨论原理重合度这块,真空管确实和巴贝奇的分析机存在一定的交集。
而小麦此人,在历史上又恰好是以脑洞出名的大佬。
别的不说。
光他能推导出麦克斯韦方程组,并且在电磁波发现之前就计算好它的速度和属性,脑洞方面就基本上属于脖子上就是个圈儿的级别了。
因此小麦能够发现真空管和分析机的关联,似乎还挺合情合理的?
但徐云咋就感觉瘆得慌呢.......
实话实说。
眼下的局面他倒是勉强还能掌控的住,毕竟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很难发生质变。
但一旦自己任务完成回归现实......
嘶——
想想看吧。
小牛已经纠正了错误的绝对时空观,提出了光的波粒二象性,这是一切一切的基础。
接着这个时代重测了光速,发现了光电效应和电磁波,接着又检测出了电子的荷质比,‘偶遇’了x射线。
如果再加个计算机......
妈耶。
未来的这个时间线,不会出现灵能飞升吧?
但无论徐云心中怎么瘆得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修正历史的能力了:
在场的这些大佬全都是如今和未来的顶尖人物,他们具备很强的理解和自我分析意识,能够独立的做出各种准确的判断。
这种能力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
在徐云做实验的时候。
它可以帮助这些大佬快速领悟现象的本质,一点即通,不需要一步步的详细解释。
但在实验之外,尤其是有人提出某个思路时,徐云却也很难找某些站不住脚的借口去忽悠他们......
因此在小麦说出这个想法后。
法拉第和高斯等人很快便将小麦的这番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眼睛越来越亮。
过了小半分钟。
法拉第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对徐云问道:
“罗峰同学,我听说巴贝奇和阿达他们已经安顿好了?”
徐云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乖乖答道:
“嗯,查尔斯先生他们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移居剑桥镇了,上个礼拜正式开始了分析机的研究。”
法拉第微微颔首。
他和阿达的老师玛丽·索麦维关系很好,后世甚至还有一些关于法拉第和玛丽·索麦维的花边故事,因此他与阿达的关系也一直不错。
在原本的历史中。
法拉第也曾经多次写信给英国政府,希望官方能够再次对巴贝奇和阿达进行投资。
奈何英国政府在巴贝奇身上已经栽过了一次跟头,英国政府对于巴贝奇已经失去了信任感。
例如时任英国首相约翰·罗素曾经回信给法拉第,说:
“如果您愿意亲自担任项目的负责人,政府可以保证不低于两万英镑的资金投入,但如果您只是为了某个人(指巴贝奇)来做说客,那么我的回答可能会令您失望了。”
后来法拉第还援助过阿达和巴贝奇两百英镑,可惜效果只是杯水车薪。
前一段时间,他从高斯口中得知了剑桥大学投资巴贝奇的事情,也曾给阿达写信祝贺。
只是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准备光电效应有关的论文,因此一直没空和阿达见面。
随后法拉第沉吟片刻,低头与高斯和韦伯商量了几句,便对基尔霍夫说道:
“古斯塔夫,看来要再辛苦你一趟了。”
基尔霍夫连忙微微躬身,答道:
“能为教授出力,实属荣幸之至。”
徐云注意到,基尔霍夫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同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毕竟在历史上。
这位说话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年轻人,也是个电路学大佬来着。
他在业余时间经常鼓捣继电器,对二进制的算法研究其实有着很深的理论成果。
可惜他一直没有找对合适的方向,导致空余一堆理论却无实践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