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远没有把它完全吃透,还存在很多即便是诺里斯·布拉德伯里这种权威都无法发现的错漏。”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代表着咱们虽然暂时落后,但却还没有被拉开到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
“或许有一天咱们还能超过他们也说不定。”
陆光达说话的时候右手还在空气里挥舞了几下,显得极其有力。
听闻此言。
徐云却连忙摆了摆手,飞快的摇起了头:
“陆主任,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工作而已,功劳真不敢当。”
“要是大家都像您这么客气,动不动把小事儿上升到国家高度,那么今后我这顾问可就不敢轻易发声了”
徐云的这番话少部分是客套,更多部分则是他的真实想法。
毕竟
非线性中子输运方程这个概念,本就是596项目组做出的成果。
根据后世解密的信息。
在整个核武器的研制过程中。
兔子们一共发现了11处海对面以及毛熊的错误,其中最重要、足以动摇核工程基石的错误一共有两处。
第一处就是周光召先生发现的、有关次级中子能量分布和角度分布的错误。
早先提及过。
当时在原子弹研究初期,毛熊专家曾提供过一些和原子弹有关的技术数据。
但是后来研究人员利用“九次计算”也就是一种解方程的模拟方法时却发现,次级中子能量分布和角度分布这个指标和毛熊提供的不符。
最终周光召先生从能量利用率入手,利用“最大功原理”证明了“九次计算”结果的正确性和毛熊数据的不可能。
后来根据毛熊方面解密的文档可以看出。
这个错误还真不是人家故意给的,而是海对面核武器第一人萨哈罗夫犯下的一个重大失误。
而除了周光召老爷子之外。
第二个兔子们纠正的重大错误,便是非线性中子输运方程了。
这个错误被纠正的时间相对要晚一点,发现者是至今健在的杜祥琬院士。
杜祥琬院士目前一共获得过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一项、一等奖一项、二等奖两项,省级一、二等奖十多项,也是个典型挂壁
当时,兔子们已经开始研究起了氢弹的核聚变。
结果杜祥琬院士团队发现在实际工程中,某些聚变反应很剧烈的地方,可能会出现中子密度比核密度还要大的情况。
这个情况后来被拓展到了核裂变也就是原子弹领域,给核武器在中子运输领域带来了一次全面革新。
没错。
这是氢弹研发期间的事情——当时兔子们的第一颗原子弹已经爆炸了。
那颗原子弹上兔子们采用的是另一种近似微扰法,并没有涉及到非线性中子运输方程。
怎么说呢
从后世的眼光来看。
比原先的线性中子输运方程要好一点,但好的确实有限。
如果说线性中子运输方程是能开10公里的小电驴,那么原子弹运用的近似微扰法顶多能跑15公里罢了。
至于非线性中子运输方程适配的条件嘛,则是
十万公里!——这还是现如今没更高量级核武器的缘故。
等到80年代。
为了能够在也就是国际上物理学界的最高组织、国际纯粹与应用物理学联合会中拥有一席之地。
兔子们忍痛将这项技术发表在了《计算物理》上,doi是19596/1001-010。
这项技术为兔子们换来了IUPAP副会长的席位,由周光召老爷子担任。
顺带一提。
这个席位可不是什么面子工程,而是兔子近代物理史上一次相当重要的节点。
举个例子。
后来国内各所大学第一批非巴统条约进口的仪器中,有超过90%都是走的IUPAP这条路子。
至于那篇论文甚至直到2018年都依旧在被引用,可以说是国内物理界影响极其深远的一篇文章。
据说啊只是据说。
据说海对面如今的氢弹技术,后来采用的也是这个思路——毕竟在可控核聚变之前,核聚变热核武器肯定逃不开中子运输方程。
也正因如此。
徐云这次依旧只是扮演了一名搬运工的角色,苦劳嘛肯定有点儿,毕竟被人揭了伤疤嘛。
但你要说他功劳多大,那他就确实担不起了。
诚然。
作为一名穿越者,不做搬运工或者文抄公是不可能的,这谁都不能避免。
但搬运后还洋洋自得坦然受之,自诩为“装逼打脸”,那这就属于另一回事了。(昨天在某盗版书评网站上看到一条评论,说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