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不但名字叫截面,基础单位也是面积的平方米、平方厘米等等
其实这也不奇怪。
大家可以先回忆一下宏观世界的截面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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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球的半径为r,那么它的截面就是πr2。
当有另一球体的运动轨迹与该截面相交,它们俩就会发生碰撞。
然后再把这个情况拓展到微观领域:
假设有2个原子核,氘核和氚核,想象氚核被力场包围着,通常考虑为强核力场和电磁力场。
所以与入射粒子运动方向垂直的阴影区域就是反应截面,进入到这一区域的粒子,就会进入到强核力或电磁力的作用范围。
考虑强核力时,这个作用力区域就被称作聚变截面。
聚变截面的基础单位叫做靶恩或者巴,一巴等于8x10^-28平方米,不过一般会把8看成1,然后写成10^-24平方厘米。
随后大于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熟练的写下了几个数字,说道:
“徐云同志,在核裂变过程中,中子与U235的裂变截面为600巴——这是一个已经多方确定过的参数。”
“但核裂变截面不需要考虑约束条件,如果把情景转换成计算聚变截面,电磁斥力就需要考虑在内了——也就是2个目标核子必须有一定的初速度。”
“海对面以此构造出了T-U构型,其中氚的占比很重。”
“但是我在引入了布赖特-维格纳方程计算之后,整个聚变截面在数学上却发生了一个变化。”
只见大于先是在纸上划出了一条【L】顺时针旋转90度的图像,同时语气也变得不太确定了起来:
“原本截面的图像是这样,像是个L翻转了90度,用我们汉语的写法就是先上提,然后右横。”
接着大于又划出了一条曲线:
“但在引入布莱特-维格纳方程后,聚变截面在算到小数点后第八位的时候,却变成了一条曲线。”
“也就是即使在很低的温度下,或者说两个粒子即使具有很低的动能,也能够发生聚变反应,只不过截面很小罢了。”
“而这个截面的上限就是5巴,和对面计算出来的氚氚反应最大截面为15个巴的结论相差了太多太多。”
“同时这种截面的次级形状又是圆球形,所以”
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大于,徐云的心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
他就感觉大于昨天的状态怎么有些奇怪呢,原来是他在计算的时候想到了聚变截面的事儿:
当时他负责计算的是原子弹柱状次级,虽然这玩意儿和氢弹的次级并不是一个概念,但二者的形状还是相同的。
而大于计算出来的次级却是一个圆球形,这种情况下大于便很自然的开小差了。
可即便如此,大于也依旧准时完成了计算工作,真是恐怖如斯啊
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
大于最快都要在两年半以后才会想到这个问题,眼下这算是直接加速了一个坤坤的成长期了吗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眼下的徐云便没有再迟疑的理由了。
于是他很快正了正身子,对大于说道:
“大于,所以你现在纠结的是对自己的结果不太有信心或者说不知道用什么物理概念去解释这个数学结果?”
大于飞快的点了点头。
他迟疑的就是这事儿。
数学在很多时候不会说谎,但有些时候数学正确却并无法代表现实也正确。
比如后世的阿库别瑞度规也就是曲率引擎的解析解。
这玩意儿在数学上已经完美到了无懈可击,但现实里伱可曾见到过曲率引擎出现?——P图产生的时空扭曲不算。
还有威腾的M理论,这也是个数学完美但物理没有证实的典型。
大于的性子本就极其严谨,更别说氢弹的研制关国家命运,因此这个问题他要是不搞清楚那就不是几天睡不着的事儿了。
随后徐云朝大于做了个淡定的手势,解释道:
“大于同志,如果你是要找我讨论氢弹的具体设计说实话我可能无能为力。”
“但这种聚变截面涉及的是粒子物理情景,所以不瞒你说,我还真了解一些。”
“其实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海对面没有考虑到亚原子粒子所具有的量子效应。”
大于顿时一怔:
“量子效应?”
“没错。”
徐云用力点了点头,说道:
“准确来说,是微观粒子的隧穿效应、波动效应、以及共振效应这三个概念。”
“大于,你刚才说你引入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