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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走吧。”
贾珩端过一旁的茶盅,轻轻喝了口,说道:“应该就这两三天了吧,前天飞鸽传书说,并未发现和硕特主力。”
温春闻言,面色倏变,一旁的几个大将脸色也变了变。
多尔济道:“上次是因为女真的岳讬兄弟帮忙,汉人被我们断了后路,一下子折损了近十万兵马,在之前,汉人还丢下了三万兵马,但这一次汉人派了精锐过来,那卫国公狡诈的如一头饿狼,我和岳讬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他占据了圣湖。”
“等一段时间倒没什么的。”多尔济想了想,说道。
“噶尔丹。”温春近前,一下子搂住噶尔丹,狠狠拍了拍噶尔丹的后背,然后拉过少年的手,打量了下,笑道:“又长高了许多?”
这少女虽是蒙古人,但许是汉文化影响,对名分看的颇为重。
多尔济领命应了,然后唤上瑚鲁布赤、桑噶尔扎。
噶尔丹道:“兄长,按我说,这仗不能打!起码,现在不能打。”
沈邡定了定神,看向那提着一个食盒的丽人,进入书房,艳丽玉容上见着浅浅笑意,说道:“兄长,我给你煮了点儿银耳莲子羹,你尝尝。”
雅若带着几许红晕的脸蛋儿,莫名羞红成霞,说道:“没有,就是问问珩大哥。”
额哲可汗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只是时间问题,大概是两路夹攻,相约进兵。”
现在的局势急切之下也难以再有战事,就是趁机安抚内部,积极备战。
陈潇嘴角噙起一丝讥诮之色,说道:“要不,我回避一下?”
……
说着,拿过雅若手里的酥油饼,轻轻吃了一口,入口香脆绵软。
一旁的雅若道:“是啊,父汗,这一路上也怪累的。”
贾珩笑道:“雅若的手艺,我得好好尝尝。”
噶尔丹是温春的弟弟,平常与温春关西也比其他的兄弟卓特巴巴图尔、僧格等人的关系要好许多。
贾珩近前,笑道:“额哲可汗一路辛苦了。”
“嗯。”雅若垂下螓首,羞涩地应了一声。
沈邡叹道:“弟妹,我知你心头仇视那卫国公,但此事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得徐徐图之啊。”
贾珩道:“额哲可汗回来的正好,这两天在青海湖四周召集诸部族长举行歃血之盟,另外诸部番人出青壮,协助官军抵御准噶尔与和硕特,还望额哲可汗从中代为斡旋。”
然后,看向那少年拟定的奏疏,问道:“你这是安抚青海诸番人的策略。”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多尔济,叹了一口气,道:“汉人头一次就来十万人,就被我们全灭了,现在来的十万人,我们就没有当回事儿,谁知道吃了败仗。”
还未说完,就觉腰间软肉被掐了一下。
噶尔丹眼前一亮,惊喜说道:“我想起来了,是多尔济哥哥。”
贾珩拉过少女的手,坐在自己怀里,环住少女的腰肢,凑到少女耳畔,低声道:“雅若,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少女身上似有一股奇特的香味,而那股矫健的活力,犹如一匹胭脂马。
噶尔丹道:“那父汗想不想和汉人打仗?”
就在沈邡目光阴晴不定之时,外间传来柔婉的声音,道:“兄长在书房吗?”
比起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雅若厨艺不错。
那贾珩小儿又打赢了,当真是大汉军神不成?
记得上次领兵前往北疆就是如此,果然不能指望其吃败仗以后,他以后再行复起。
汉蒙互市不是为了贸易倾销,而是为了改变普通牧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在经济上实现对大汉的深度依附。
贾珩道:“除恶务尽,方晋的党羽也要清查一遍,回头我和金铉说。”
唯一可能会深想一层的是,他与察哈尔蒙古联姻,似乎得了一笔助力,但这是从戒备的心理出发,如是从忠心耿耿汉臣立场出发,就是他为了国家大义,使出了美男计。
除非通过经济上持续开发,然后移民实边,通婚联姻,否则没有特别好的办法,而西域自古以来为汉唐所有,除非驱逐卫拉特蒙古持续向中亚迁徙。
其实还有一桩事,就是西宁郡王的爵位继承问题,金铉间接害死了兄长,还会要此爵吗?
陈潇道:“已经让人去办了。”
此刻,额哲可汗坐在厅堂之中的梨木椅子上,正在喝着酥酪茶,明净额头上覆着一层密集的汗珠,分明刚刚领兵回返。
见那少年吃的津津有味的少年,少女芳心涌起阵阵甜蜜,眉眼弯弯,黑葡萄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向少年,甜甜笑道:“珩大哥,也不知你吃得惯不惯。”
雅若倒没有在意身穿飞鱼服,悬配绣春刀,阔步而走的陈潇,提着一个食盒进入书房,看向那坐在书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