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蓝症?”
费舍尔咀嚼了一下这个用纳黎语念起来极其生涩的词语,有些疑惑地开口。
“对。”克肯先咬了一块牛排,然后把那块牛排飞快咽下之后才接着说道,“您曾经见到过一个人发狂,变得像是一个简单的野兽一样吗?”
“你是说,像某种精神病症那样的情况。”
克肯却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可怕的画面浮现在了眼前,让他颇为心有余悸,
“如果再加上整个人的眼睛、鼻孔和耳朵全部渗出蓝色的液体呢?一边发狂着,一边把他那沾满蓝色液体的嘴巴凑过来想要撕咬你的肌肉就好像我们有多好吃一样.”
费舍尔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在医学典籍上记载过的病症,但最后竟无一能够与其对应。他漫长的学习生涯里,西大陆从来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病症。
听起来不像是纯粹的精神疾病,那些蓝色的液体该怎么解释呢?是中毒了,还是被其他什么东西感染了?
他很快来了兴致,擦了擦嘴巴之后对着克肯说道,
“很有趣详细说一说是怎么回事,样本多少,现在他们的情况呢?”
看到手杖中间的一处紫色条纹没有亮起与缺损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从内部外部都没有人触碰马车的保护纹章。
费舍尔站在牢房门口,距离还是有些稍远让他看不仔细,只是从黑暗里能明显看出那醒目的蓝色液体从那些人的面孔上落下,滴在牢房的地板上。
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并不能像是小说与神话传说的那些人一样瞬发,只需要喊几句咒语就能触发那么神奇的效果。毕竟魔法的本质是通过魔力回路引动世界的【回响】,而越是强大的【回响】需要的魔力回路就越复杂。
实在是奇怪的人类。
“您有兴趣吗?这太好了,不如现在就启程怎么样?朵拉,你去安排一下车子,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过了好几秒,克肯才接上话题。
和下面不同,这里被克肯安排了更多的值班室,火把也插满了牢房的外部,这让走道牢房外面的费舍尔能够较为清晰地看见里面的光景。
这是费舍尔在大学上的
如果说马车是他
在大门口等待了一下去舆洗室的克肯,费舍尔正好通过手杖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马车有没有人靠近。
“费舍尔先生,您看。”
“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所以,在报告之后有人被传染过了吗?”
“他们吃东西吗?”
但她不开口,费舍尔便不主动提,他慢慢从拉法埃尔的身上收回目光,只是督促她跟上脚步,往监狱里面走。
听了费舍尔的疑问,克肯摇了摇头,
“没有,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将
这种程度的魔力回路不是一瞬之间就能完成的,现实的魔法师大都是将自身的魔法镌刻在某处以备使用的。如果遇到危险或者其他情况,他们就像使用一次性道具一样将魔法回路释放出来。
“不是,费舍尔先生,这次是认真的施瓦利的新女王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南大陆的开发是一次契机,她早就不想在西大陆和纳黎,卡度玩过家家了。”
这里的监狱环境很差,里面没安煤灯一类的照明物,只有值班的地方点了一盏油灯。而且南大陆的天气本就潮湿,导致这里的石壁上挂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牢房黑暗的深处传来一声声滴滴答答的声响。
大概有弄丢马车的百分之九十的肉痛程度吧。
原来是克肯的两位夫人饶有兴趣地在看她,看得她不太自然地又调整一下坐姿。可惜她吃饭的样子实在是太浮夸了,现在再装模作样显然已经晚了。
费舍尔拎着手杖和克肯往上,越往上,上面那在楼下听得隐约的“呃呃啊啊”声便愈发清晰。
依言,费舍尔透过外面的火光向内探去。只见那宽大的牢房里,行尸走肉般地或坐或躺的十几个人影低低呢喃着。不少人身上还穿着原本的衣物,只不过经过几个月的关押早就肮脏发臭了。
费舍尔想到这个病症只出现在南大陆,会不会是南大陆某种特有事物引起的病症,于是便顺带问了拉法埃尔一下。
“他们年年都这样。”
“吃的,他们会无意识地摄入生肉和水,但没什么渴望,不给也不会叫,之前已经饿死过一两个了。他们只对.额,人有感觉,离得近了他们就会疯狂地扑过来。”
“龙人很少生病,伱们人类的疾病我怎么会知道?”
她晃了晃尾巴,这样想。
“说起来,西大陆那边可不太太平.我听说施瓦利和纳黎的摩擦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即使是南大陆都能嗅到那种火药味。隔壁的施瓦利的人最近对我们的来往都越来越少了,而且还运了好多武器过来..”
“费舍尔先生,这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