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得如同黑洞一样的风暴,不断耸动的风暴中,又迸发出如同星辰一样的风暴来。
他突然觉得,只有眼前的这一副画不是木犀画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它被人调包过了呢?
费舍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一幅画一幅画地倒退回去,上面的画面记述着不同的奇景,一片又一片标志性的建筑与场景如同脑海中的记忆一样浮现。
那么按照艾利欧格所说的【生命的阶位】看来,他们都是更高阶的物种?
他顺着茉莉的步伐向前,连带着目光扫向之前的画,他发现这些图画全部都是手绘的油画,细致看来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对于一种长生种且拥有与其他生灵的文明完全隔绝的社会形态,很有可能造成一个结果就是,他们的纪年方法会和世界上的任何物种都完全不一致!
他扭头看向身旁那长得极其年轻,如同一位年轻呆萌少女的鲸人种茉莉,他忽然回想起了自己
【幼年鲸人种】
费舍尔还没来得及吐槽,身旁的茉莉刚刚抬头,偷偷望着眼前的费舍尔想要开口说一些什么,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费舍尔大声喊道,
“费舍尔,小心!”
而如今,旁边的两个名词已经完全出现和鲸人种对应,而且她也说过皇族有【伴生海兽】,这也和鲸人种的特点对应上了,那么是不是也就说明,鲸人种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拥有非常漫长的生命!
现在看来,鲸人种和恶魔种非常类似,都是长寿的种族。
费舍尔还在打量
“哎?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上面的图画记录了木犀这么多年来上岸的所见所闻,而最后一幅画是圣纳黎大学建立,也就说明,木犀在三年前都还好好地待在纳黎.
而眼前这副记录着风暴海的画,费舍尔对比了一下其他的画,越看却越觉得笔触怪异。
画面的主体视角在距离那风暴非常遥远的位置,甚至还没有抵达那风暴的边缘,只能算是遥遥地看了那地方一眼,但费舍尔的脑中却忽然浮现出了木犀曾经寄回海中的那个留声遗物.
这个地方的景色完全超乎目前人类发现过任何一处,唯一一处能对应上的就是那传说之中满是宝藏的世界的尽头,风暴海!
不过等费舍尔凑近看了一下,他又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画,突然发现这幅画的用笔方法和其他画都不太一样,不太像是一个人绘画的.
但望着那往来的十几幅画,在费舍尔的脑中,一个万分震撼而简单的猜想瞬间浮现上了脑海。
其实按照费舍尔一开始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木犀是处于一个被挟持或者不自由的状态,但在看见了那结婚的鸢尾印记之后费舍尔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一位外表接近二十岁的鲸人种会被亚人娘补完手册记载为听起来非常年幼的名称呢?
原因可能在于,在鲸人种的内部纪年法中她非常非常年轻,年轻到其他鲸人种认为她还没有完全成熟,只能用【幼年】来形容
想到此处,心脏微微加快的费舍尔转头看向身旁的茉莉,开口询问道,
茉莉望着费舍尔那十分严肃的表情,犹豫了半天而后才竖起了两根手指,那令人惊讶的数字是“二”,也就表明眼前这位少女的年纪才两岁,这明显是十分不符合现实的。
也就是说,年的概念其实是一样的,都基本表示一次绕日公转的时间,这其实不意外,虽然不知道海洋中的亚人怎么测算天体运行的,但最后结果是一致的就行。
但其他的建筑都还没有完全修建好,旁边都还是被围起来的圣纳黎郊外的荒野,隐隐约约居然还能在画的最角落看见一个木制的建筑,那地方费舍尔还认识,是特朗德尔包给自己这个怨种好朋友的破马厩!
可问题是,圣纳黎大学其实距离自己的研究室还是蛮远的,凭借肉眼根本看不见,这副画上却出现了.
难道说明作画者的视力远超人类?
还是说这只是意识流的一种绘画方法?
这一点费舍尔不得而知,但凑近看向画面上有些粗糙的笔触,费舍尔能断定这幅画一定不是出自职业画师之手.
“等一等.”
“一岁等于八十年呀,不,不过.”
只见天板上角落处的通风口中,一只又一只如同蟑螂一样的人皮眼睛攀爬而出,翅膀震颤的同时,“嗡嗡”声作响,逐渐汇聚成了一个狰狞疯狂的女声,
“找到..你了,海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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