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快点!”
雪狐种部落的地盘内,图兰家族的武装人员粗暴地将几位迷你的雪狐种拖拽着丢入房间之中,再之后才是断了一臂的巴尔扎克、塞尔提和海迪琳,海迪琳挨了那雪骑士的一击状态不是很好,在被拖拽过来的路上一直都在咳嗽,偶吐出一两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看得身旁的塞尔提脸色十分苍白。
这间屋子似乎是雪狐种部落中用来存放物品的杂物室,现在作为关押他们的牢房刚刚好,而从这里的房间往后一段距离到雪狐种部落的深处,便是之前达尔布置的隔离区了。
巴尔扎克捂着自己断臂的伤口恨恨地看了一眼那走出房间的图兰家族成员,他看了一眼身后气息萎靡的达尔族长,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图兰家族怎么敢?!他是要将你们整个部落灭族吗,就因为你庇护了瓦伦蒂娜小姐?公然对一个部族出手,他们就不怕与其他亚人部族为敌吗,如此愚蠢!”
朱娜将手中的小木篮放在了地上,颇为担心地看着那无望的达尔族长,心中十分焦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这里距离隔离区并不算太远,她甚至都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那些感染了死腐病人的惨叫声,这绝望的情境让她忽然有些想要哭泣,不明白怎么情况会坏至如此。
倒是愣神良久的达尔族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低声道,
“哪里有这么简单,年轻人,伱可以说图兰家族那帮人恶劣卑鄙,却不能说他们愚蠢哎,真是时运不济,天要亡我雪狐种,祖先,难道这就是我们辜负了月公主的代价吗?可.族人们,他们是无辜的啊.”
巴尔扎克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达尔族长,一点不明白他说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却见达尔难过地抬起头来看向四周,只见这用来存放器具的小小房间里堆放了好一些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矿石,那矿石的光泽清润,即使在白天也十分引人目光。
“年轻人,你知道月石吗?”
但巴尔扎克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几块月石,说道,
实际上在历史上的施瓦利死腐病蔓延的期间,这种治疗方式也是能抑制疫病的传播的,但当时正处于与纳黎的战争期间,因为战争调动了全国的资源又不断有人死去,这种空前频繁的人员流动、大量的死亡与卫生条件的极端简陋最终导致了疫病的失控,变成了一场无法控制的恐怖灾难。
如果费舍尔在这里,他可能就立刻能知道这件事情的脉络是如何,他猜测得没错,图兰家族和枢机卿的交易不仅仅是复活赫尔多尔,他们从中看到了更有价值的物品,那就是“枢机”。
“咳咳,图兰家的那帮畜牲怎么会不知道雪狐种的特点,做决策的人躲在雪堡垒里,来送信和勘测的人都只是他们的爪牙,对于整件事情一点概念都没有,就算雪狐种能闻出味道,也只是那些使者的味道而已,他们估计是真的以为家族想要和雪狐种交好的.”
那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怪异人影,他孤孤单单地插兜走在这一片天地之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影在风雪中朦朦胧胧不断闪烁,明明脚步不快却很快就靠近了这安静的雪狐部落之中,那值守的图兰家族人员刚刚还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下一刻,那怪异的人便瞬间到了部族的门口。
“你可知,月公主为什么被称作月公主?这些尊贵的称号不是凤凰之王为他们取的,而是在他们各自取得封地之后被眷族们冠以的尊称。其中,月公主因为独爱月色而得以尊称,这种散发着月亮光芒的矿石当然也获得了她的青睐。不然,为什么月公主的堡垒修筑在远离人烟的北境最北端,因为那里矿藏丰厚,会出产许多她喜爱的宝石.”
达尔族长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了摇头,对着巴尔扎克问道,
巴尔扎克抿住了嘴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这世上最糟心的事情无非在于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了,明明达尔已经被这即将灭族的疫病搞得焦头烂额还遇上了这么个不怀好意觊觎自家宝贝的图兰家族,不管达尔当时是否因为恻隐而带瓦伦蒂娜离开,他们都会被图兰家族抓住疫病的破绽。
那怪异人影的脸上戴着一副仿佛镶嵌在他脸上的鸟嘴面具,身形单薄却一点不觉得寒冷,来到雪狐种的部族之后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打量起了这安静的氛围,但值守人员在看见那身影的一瞬间,身上的寒毛就立刻倒立了起来,惹得他们疑惑地挠了挠手臂。
“至于月石.咳咳,我对这件事也不太清楚,但似乎和大小姐有关,她当时复活了赫尔多尔,家族和那个神秘人达成的交易中我就听到过月石的名字,而自那之后,家族们费大价格训练的雪骑士就全部变成了那种能飞的怪物了.”
“我们雪狐种虽然不出世,但和周遭的很多部族关系都很好,之前我还想着将你们送给他们照料。而图兰家族估计是顾及了这一点,竟然主动放弃了对我们月石矿的追求,他们的族长还特地因为此事给我们送上了许多赔礼表达对此次冒犯的歉意,那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