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暗处宣称要在敌国公主成年的晚会上将王宫给焚烧殆尽。一夜之间,整个王都都被这位王子弄得风声鹤唳,他们四处搜查,想要找到这位宛如幽灵一样来寻仇的敌国王子。
最后费劲千辛万苦,却只在一个秘密的旅馆之中找到了他留下的一封规劝敌国国王励精图治的信,而王子本人则已经早已离去,放弃了行刺。
这样一个故事,在纳黎的文学史上经历了不止一次的改编与讨论,文学家们、政治家们对于文中的隐喻与观点争论不休。
有人说,这个王子是睿智的,因为他能超脱自身的仇恨去追逐大义;也有人说,这个王子只是假借大义来为自己的懦弱寻求借口。
文中有多处细节暗示了这个王子实在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就连他的复仇计划都是在妻子的冷嘲热讽之中萌芽的,在遇到已经安生下来的妹妹劝说之后,他更是万分纠结,只是担心这么回去会被妻子接着嘲讽所以才硬着头皮接着向前执行这个刺杀计划的。
也就是说,可能其实书中描述的敌国统治也就那样,甚至和他的故国统治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他的胆小和懦弱,让他下意识地为逃避找着理由,为现行运行的一切作了美化而已
不管故事之中的王子到底是一位深明大义的贤者还是一位胆小如鼠的弱者,费舍尔都觉得这种充斥着大量文本的故事恐怕不会适合艾丽西亚这种五岁的孩童,还是那种打打闹闹的大场面更合适一些。
虽然《巴罗恩将军》从时间上来看可能会晚一些,但费舍尔还是建议选这一幕,
“不然,就看《巴罗恩将军》吧?”
蕾妮眨了眨眼,回头看着那上面的剧目,却说道,
“时间来得及吗?这样可能会很晚才会回去哦,不担心被伊丽莎白给抓住?”
“快一点的话.”
“要不看《复仇记》怎么样?好像是新改编的版本,也不知道演绎得怎么样,你觉得呢?”
费舍尔瞥了一眼蕾妮,他其实倒是无所谓,既然蕾妮想要看这一幕,他便也只好答应。
眼看谈妥,蕾妮大大方方地在前面买了三张靠前的座位,在此稍稍做起了等待,等待观众们落座、等待剧目正式开始。
趁着剧目等待的时间,费舍尔看了一眼身边满怀期待的蕾妮,还是有一点想要问她的,
“有这么期待吗,原先带你来这么多次,还是
“哎,有这么明显吗?”
“有。”
“嘛,这也是有个比较的嘛。以前长时间待在你的身边,这样的机会很多。而且那个时候也不像是现在这样紧张,惬意时候的惬意是感受不到的,只有忙碌时候的惬意才是真的惬意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在把你从那个伊丽莎白手上给抢过来呢。重重加码,让我很是期待~”
感觉,后面的那个理由才是她如此愉悦的主要缘由呢。
不过提起这个,费舍尔的表情沉吟起来,还是主动开口问道,
“所以,你和诸神们订好的,能解决灭世预言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各位,还请坐好,戏剧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戏剧演出过程中不要大声喧哗,不要吃有刺激性气味的食物,以确保其他观众的正常体验,非常感谢各位的配合!”
就在此时,台上的报幕员已经从幕后走出,因为是下午场,外加上《复仇记》原本就是比较冷门的剧目,所以剧院之中买票前来观看的人算不上太多,只零零散散地分隔坐着,等待着戏剧的开场。
但无论台下观众几何,台上的演员却仍然需要尽心尽力地演出。
也就是在报幕员退回舞台之后,整个展厅之中的灯光忽而昏暗下来,让身旁蕾妮的侧颜变得朦胧。
费舍尔依旧盯着她想要获得一个答案,但蕾妮却只是盯着台上,看着
一阵铁马冰河之中,落魄的王子在妻子嫌弃的嘲讽之中将农具扔在了地上,用戏剧化的歌喉高呼起来,
“啊,我的故乡毁亡于夜晚蔓延的火焰之中,它的主人却只能灰溜溜地逃走,让岁月宛如酒水一样,在晦暗的地窖之中发酵”、
漫长的,厚重的文戏让人提不起来兴趣,但余光之中,当看到了蕾妮那专注的视线时,他也不由得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表演之上。
随着文本的进行,费舍尔很快发现,眼前演出的版本采用了文学界的
他畏惧强大的敌国,畏惧九死一生的刺杀,在途中便不止一次地向挣扎的内心叩问,他到底该寻找何种理由来放弃刺杀。
到底是妹妹诚恳的劝慰,敌国藏于细微处的优越,刺杀蕴含的风险?
正如费舍尔所料的那样,旁边的艾丽西亚被这厚重的、蕴含深意的戏剧给弄得昏昏欲睡,这才到
但也正是此时,全神贯注盯着舞台的费舍尔却倏忽听见了蕾妮一声极其小声的疑问,
“费舍尔,你不相信我和诸神能解决灭世预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