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一反三的游戏
费舍尔眯起了眼睛,只是在此刻,从拉玛斯提亚那里知晓了诸多密辛的他忽而觉得,赫莱尔其人,很有可能与那位强大无比的外神有着密切的联系
费舍尔低下了头,而旁边的大卫看他忽而沉默了下来,便连忙凑了上来,对蕾妮怀有希冀地问道,
“询问:所以,那位哈蒙哈蒙提出的条件是有可能形成的?”
“啊,没错如果祂愿意放弃自己的意识交出自己权柄的话,但那样对一位神祇而言,就意味着自杀。”
蕾妮也觉得有一些诧异,她看着显示屏之上的文字,接着说道,
“在这方面梦幻是最聪明的,是祂创造了让力量寄宿在转移之人身上慢慢成长为毁天灭地的混乱的方法而最不幸运的是,拥有着最强大力量的梦幻选中的转移之人也是存活得最久的转移之人,那混乱已经完全变成了她的一部分,几乎接近梦幻一半的实力,导致爆发时诸神们就已然无力处理了”
费舍尔敲打着自己的下巴,倒是愈发对哈蒙哈蒙所提到的宴会有兴趣了。
他瞥了一眼旁边翘首以盼的大卫,沉吟片刻说道,
“大卫,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回去见一下我们的同伴,然后我们去那瞧瞧”
大卫那机械一般的面无表情听着费舍尔的话语终于一点点消解,他点了点头说道,
“好。”
现实,圣纳黎,夜晚。
经过一日的奋战,龙廷和北境的人暂时在黄金宫的战场附近扎营歇息下来,此时的伊莎贝尔在伊丽莎白的默许之下开始清理战争的余韵,这项工作很困难,尤其是对她来说。
哪怕是短短一日,她都能明显感觉到纳黎上下对她的不信任和讨厌。
他们真正爱戴的是她的姐姐伊丽莎白,而不是她这个莫名其妙消失了好几年,回来时就和那群亚人待在一起的叛徒。
是的,此刻在不信任她的纳黎人眼中,伊莎贝尔无疑就是一个倒向外人的叛徒,这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也让她觉得有一些委屈。
她不是不爱纳黎,或许只是认为姐姐为了纳黎而不管不顾其他的手段是错的。
不过好在,伊丽莎白已然觉得累了,在她的默许之下,至少军队和少数大臣们还是乖乖听从她的调度维持起了秩序。
龙廷的帐篷区内,拉法埃尔已然睡下,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茉莉便主动接下了晚上的诸多事项,在此刻熬灯统筹,不过入了夜之后,除了寂静便也没有多余的事情需要担忧了;母亲也还没有离去,她这一天都在和父亲沟通,不知道为什么,说的内容总是避开茉莉,让她便愈发在意
自己无法进入神话阶位是必然吗?
可是,为什么?
拉法埃尔都进入了神话,而自己还没有,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连伊丽莎白的义眼对自己发动自己都察觉不到,就连对姑姑的情感和对她的态度都要由她来决定吗?
自己还眼睁睁地看着费舍尔进入那夹缝之中救伊丽莎白,差点连回也回不来
不知不觉之中,想着这些沉重的话题,茉莉的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旁边的烛火被帐外的风吹得微微摇晃,将旁边水杯之中她的倒影打出了涟漪
里面出现的,是一位黑色长发,看不清面容的黑发年轻姑娘。
茉莉一眨一眨地闭上了眼睛,可水中的“女孩”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茉莉头上的蓝色长发也像是沾惹了污染一样一点点变为了墨色。
诅诅咒
诅咒又来了?
自己不是已经在妈妈的教导下克服了诅咒了吗?
“费舍尔老师”
茉莉那疲倦的眸光微微一颤,因为这句话是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嘴巴之中溢出来的,可那语调幽幽,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在说话,而不是她自己。
她微微喘息着,脸上也再度浮现出了一条条古怪的纹路,那纹路看起来黝黑而妖异,和过往鲸人种们为诅咒所控时完全不一样。其实茉莉从小就觉得自己的诅咒有一些异于常人,不然为什么就她的伴生海兽这么巨大,而且哪怕如此也无法完全压制自己的诅咒
“妈妈妈”
她喘息着,愈发觉得自己不舒服,便要站起身子来去找在附近的玄参。
可她不确定自己到底开口呼唤了母亲没有,按照母亲的能力,哪怕是她小声地呼唤对方对方也一定能听见的,在海底的时候就是如此。
但是为何此刻
此刻却
难道不是自己在呼唤妈妈吗?
茉莉愣愣地抬起头来,眼前发晕地看向四周,却忽而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已经从帐篷变为了幽暗的客厅。
一种原初的恐惧忽而袭上了她的三寸灵台,她喘息着看向眼前黑暗的房间,好像忽而梦幻般地看见了一个浑身酒气、浓妆艳抹地推开房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