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先生李助,亦是宗师!
姚平仲闻言一愣,堂内所有人都是愣住。
卢俊义道:“王爷,金剑先生李助竟是宗师?”
赵柽点头道:“不是一流,亦不是小宗师,这人确确实实是宗师!”
宗泽皱眉道:“这等人物,何故从贼?”
赵柽道:“我从枢密院那边得来的消息,这王庆最初造反,倒还有李助的怂恿相拥,想来……是要做个从龙之臣罢!”
众人皆不语,就是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姚平仲,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不过只是片刻,姚平仲表情恢复如初,道:“王爷,这李助武艺高又如何,只要能拿下擂台,潜进贼军,随后看得就是计谋兵事,他武艺就算再高,怕是也不知兵吧?”
赵柽看着他微微一笑:“确定不会被看破?”
姚平仲胸脯拍的“啪啪”响,“王爷,属下也是混过江湖的,你看哪里不像个绿林好汉?”
赵柽瞧了瞧他,自然是与刘锜折可存气质不同,只是……你这好像不是江湖气,反而像是西军的痞气。
他道:“好汉不似,配军一枚!”
姚平仲张了张嘴,折可存在旁道:“你怕不是混了江湖豪气和贼配军的无赖气。”
姚平仲皱眉道:“我在关中见绿林之人皆是如此,有何不同?”
折可存道:“气质不同!”
姚平仲想了想:“是了,是了,某身上有那种一往无前,奋勇杀敌,绝不后退的气质,寻常江湖人只是有一份狠厉,没那种直往向前,且还多了几分谨慎。”
折可存默默地道:“伱高兴就好。”
姚平仲看着赵柽道:“王爷,我再练练,肯定能成,那庐州擂奇谋……”
赵柽道:“再议!”
此刻,就在庐州城外,工匠们正搭建擂台。
这次王庆设庐州擂,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手下的兵实在是太多了,个个如狼似虎,冲锋陷阵虽然勇猛,但却毫无章法,没有半点军律谋略可言。
这亦是邓洵武率兵征剿,最初连胜两场的原因。
那两场,王庆这边败就败在了没有统兵大将,若不是后来仗着这些匪军流民勇猛,杀得禁军心中怵了,怕是不会取胜再打下庐州。
事后王庆心中后怕,急忙找李助商议,兵多将少,打起仗来一窝蜂似的,有时候连军令都不听,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李助就想出这么一条计策,庐州城前摆擂台,广纳天下英雄汉,既能在擂上选拔领兵大将,又能引得那些手下有兵的山寨来投。
王庆当时夸赞,果然是一箭双雕妙计,李助却摇头道此乃一石三鸟。
王庆问为何,李助言道,那些山寨之人,或投靠或不投,只是拜见都好,只要赶此机会联络上,便是大事一桩,且还须请一些大寨前来观看,比如河北田虎,山东梁山、洞庭湖的钟老幺等等。
王庆闻言更是不解,既不投靠,请来何用?
李助却笑道,此乃联合纵横之计。
想当年隋朝末时,哪是只有一家一户起义,便是十八家反王,七十二路烟尘,纷纷起兵,这才推倒隋朝,如今大宋兵多,当多联合些家,推翻大宋之后,再想如何划分江山。
王庆恍然大悟,连称妙计,便一切按照李助谋划行事,开始建设庐州擂。
这擂台自然是放在庐州城的正前方,背对淮东等地,由御营使丘翔监造。
大擂十座,不但要建设得威风,还要奢华,就是木料都要精挑细选,上面雕云纹,擂顶更是要有高棚,遮阳挡雨,外面大长绸子扯了球,在棚顶圈挂起来。
这工程虽然耗费时间,索性并不多,倒也能在李助定下的开擂时间前完成。
至于擂台对面,亦是建设了观看的棚席位,这是为王庆和朝中的大臣将军们准备的。
而另一侧远处,又修了不少简易房屋,给一些身家寒酸的绿林豪杰免费居住,当然,有想进城住的亦非不可,只要你荷包内金银铜货充足,城内的客栈青楼,包你挑捡。
王庆倒也不怕混进朝廷的奸细,一是他有李助这等宗师坐镇,二是他知禁军内没甚么高手,三是他不但手下兵多,就算绿林好汉也要来许多,若是朝廷中人混入,怕是没多久便会被发现。
庐州擂定在五月十九开比,眼下还有三天,但庐州城外,边线一带的巡防兵丁已经多了起来,盘查得也更加严密精细。
这几日三山五岳,各地绿林豪杰接踵而至,一时间庐州城内城外皆满,就算是擂台旁的那些简易木板房,亦都住得满满登登。
就在擂台开赛的前一天,五月初八,庐州城外来了一行三人。
其中一名年轻人,披着银色大氅,穿团百的袍子,身材笔挺,气质非凡,鬓间簪一朵粉色大,修眉凤目,面如黄姜,似笑非笑,手里拿一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