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事儿没有白白办的,视关系远近,品阶大小,多多少少都要送上一笔银子。
举荐人品阶越大,关系越淡薄,奉上的便越多,反之同窗同年之类,品级没那么高的,少封一些银子就行。
黑须男子和白胖子两个常年外地为官,与京中来往不多,他们那一届科举出息的也少,想要谋求进京的路途并不好走。
他俩都是五品官,找举荐只能向上,不过一番杂七杂八的操作下来,生拉硬套,倒也走通了些关系,攀上几家衙内。
他们知道那些府部的大人们不会直接办事,大抵要从衙内这边下手,便来樊楼摆了场子,想商议一下给大人们封多少银两合适,却没料想竟出了眼前的岔头。
黑须中年这时小心翼翼地道:“王公子,这……不会出什么事情?”
绿袍青年瞅他一眼,心中烦躁:“谁又说得好,没事就万事大吉,有事你俩也跑不了!”
黑须中年顿时心中叫苦,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就偏偏赶上了今日,这可真是倒了大霉。
他和白胖子对望一眼,谁也不敢再说话,两个原本就职偏远州府,搜刮有限,眼下银子没少还要摊事,立时都愁眉苦脸起来。
绿袍公子坐在那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端起一杯酒直接仰脖干掉,随后道:“这么等着可不行,我得过那边瞧瞧,万一陈遂还在外面趴着,怎么也得弄回来才是。”
边上的学士公子顿时变了颜色,急忙道:“唐兄走时说过,让咱们不要离开阁子。”
绿袍青年瞪眼道:“咱们在京里哪受过这种委屈,居然躲着不敢出头,我就不信那阁子里人胆大包天,敢把我一个尚书之子如何!”
黑须中年和白胖子此刻哪怕不想开口,也急忙劝道:“王公子不可,还是等唐公子回来再说。”
绿袍青年哪肯理他俩,一甩袖子站起身,看向学士公子道:“许一围,你和我去!”
学士公子脑海里闪过那中刀打手的凄惨模样,哪里肯跟他走,便是摆手道:“我可不去,王兄也不要去,还是等等再说。”
绿袍青年哼了一声,一脚踹开前方案,径直向门外走去……
(还有,正在努力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