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到中午谭真就垂头丧气地回来,说折子上的事官家不批,还说就是抬,也得将他抬去庆功宴上。
赵柽无奈,打发走谭真后坐在凉亭里发呆,心想我都惹你老人家那般生气,庆功宴秦王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怎么还要抬去……
他喝着茶,脸色有些茫然四处去看,如今是初秋时分,宅子里的草还很娇艳,亭子下池中的鱼还很活泼,风还很温暖。
庆功宴可不是个好地方,不但朝中大臣和这次征王庆的将领要参加,就是太子也要出场。
他和赵桓表面上关系还不错,不想因为庆功迁王的事情弄得不愉快,而且避开庆功宴,就算道君皇帝还坚持要给他迁秦王,那他人不在场,拉的仇恨便不会那么高。
可如今装病不成,就算赖在府内不去,道君皇帝真可能派几名宦官抬着他走。
赵柽心中正犯愁之际,忽然官家来报,说宫内的几名皇子帝姬到了。
这却是昨天交代好的,昨天他派人进宫给郑娘娘送珠宝礼物,言语说还有些东西要给相好的弟妹,没想到今日却是准时到了。
片刻工夫,见几人来到凉亭前,却是赵金罗牵着赵瑚儿,赵福金带着赵璎珞,后面跟着赵构和赵模。
赵柽纳闷地看向随行的小宦官:“张押班怎未过来?”
小宦官急忙快步上前,低声道:“王爷,押班昨晚不知何事被官家打了,现在还躺着床上起不来呢,押班交代小的过来,有什么事小的可给王爷传达。”
赵柽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后,看向前方几人。
最前面的是赵金罗,赵金罗是他同母妹妹,比赵福金长一岁,在皇女里排行
郑皇后共有一子五女,但女儿里的寿淑帝姬和荣淑帝姬都早夭,如今剩下赵柽、赵玉盘、赵金罗和赵瑚儿四人。
赵福金手里牵着的赵璎珞,则是已故王贵妃的女儿,与几人都不是同母,但因是赵瑚儿的玩伴,所以赵柽也唤过来。
至于叫赵构这小子过来,不过是因为宫中皇子里唯他孔武有力,能开弓舞刀,所以算是个免费保镖。
而且赵柽也想看看他,毕竟这小子心思不纯,时常看看琢磨琢磨,也能让他老实点。
赵模却是皇子里比较怂的一个,平时是赵棫和赵构的小跟班,不过他和赵棫都是赵福金的同胞弟弟,对赵柽十分崇拜,所以也叫他过来。
这时众人见了礼,赵柽目光落在赵瑚儿身上,只见赵瑚儿眼珠转了转:“二锅,什么好东西给我?”
赵柽笑道:“怎么还这般说话,倒不是掉牙漏风的事儿了,怕是舌头有点大吧?”
赵瑚儿闻言立刻由喜变悲,最后小嘴扁了下去,两颗泪珠开始在眼里滚来滚去。
赵金罗急忙哄道:“瑚儿不哭,二哥逗你玩呢,我家瑚儿哪里舌头大了,再长两岁就全好了。”
赵瑚儿看着赵金罗,不相信地道:“四姐骗我,舌头大还能变小?”
赵金罗笑道:“自是能的,我怎么会骗十三姐儿,二哥这次带回好东西,可着你挑就是。”
赵瑚儿这才止住了泪珠,看向赵柽道:“二锅,娘娘说你有不少宝贝,今早去娘娘那里请安,娘娘要我多讨两件,说是,说是……将来给瑚儿做嫁妆。”
赵柽闻言摸了摸下巴,这才多大年纪,就要开始攒嫁妆?嫁妆有甚好攒?将来还不是便宜别人。
他笑道:“瑚儿才几岁就想嫁妆的事,不如二哥多给你几件,去娘娘那里换吃可好?”
赵瑚儿闻言立刻高兴起来,喜道:“要能换最好,回去找了娘娘都换过来。”
这时赵构道:“二哥,可有强弓宝兵?”
赵柽瞅了瞅他,心想哪里有那些东西,本来李助的无妄剑不错,可惜毁掉了,不过就算没有毁掉也不能给你啊。
他摇了摇头:“蟊贼做乱,哪里有宝兵强弓,若是寻常的你使来也不顺手。”
“那倒是。”赵构急忙点头,随后看向赵模:“老十一,二哥都夸我武艺了得,寻常兵器不会趁手,你服也不服?”
赵模口服心不服,敷衍道:“自服九哥,九哥武艺高强!”
赵构立刻挺起胸脯,赵柽看着好笑,吩咐人道:“去将库里的漆红箱子抬来一只。”
没多久,两名侍卫抬了大箱子来,装的正是淮西带回的珠宝玉器。
本来除却给道君皇帝献上的,还剩三只箱子,一只直接送去宫里给郑娘娘了,一只就给这些小的分上大半,他自家再留下一只整箱的。
留下的也不往碎玉楼柜上送,毕竟跑一趟淮西后阔绰了许多,有些东西在手上,倒能时常赏赐下面。
赵瑚儿看见箱子落地,便跑上前想要掀开盖子,但无奈箱子并非普通木料打造,她力气还没那么大,掀了几下都没有掀动,便瞅向后面。
赵构道:“这事儿还得我来!”
他过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