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处理得当,又怎会激起民变?”
童贯暗叫不好,已经知道赵柽想要干什么了,慌忙开口:“王爷,自然是与石无关,实乃魔教早就心怀不轨,这才蛊惑民众,逆反起事,罪恶滔天。”
赵柽看都不看他:“若是百姓生活安乐,又哪里来的魔教蛊惑?哪里来的聚众不轨?”
他说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看向朱勔道:“朱勔,你可知罪?”
朱勔完全听傻了,这秦王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冲他来的,可他不是刚刚送了十万钱的东西给对方吗?这怎么回头就不认账,想要拿他问罪呢?
他急忙从案后跑出来跪倒在地:“草民知罪,草民知罪,王爷,官家已经下过责罚,将草民免为白身,草民有过错,官家处罚,草民认罪。”
朱勔急忙把自己受过道君皇帝处罚的事情说出来,既然道君皇帝处罚过了,就代表他的罪已经抵消,眼下不应再受什么责难。
赵柽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森寒笑意:“官家确实处罚过了,将你贬为白身,只是……”
堂下众人听到这里全竖起耳朵,毕竟朱勔所说不错,都想要听赵柽是个什么说法。
赵柽道:“官家处罚的是你在江南肆意妄为,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假借朝廷之名巧取豪夺,激起魔教裹挟民众造反之罪……可本王要问你的则是,江南大半士族被毁家灭门,百不存一,惨死于刀兵之罪!”
朱勔顿时大惊失色,这种罪名别说是他,就是蔡京童贯也担受不起,一座江南士族,大半个东京朝廷,若是这种罪名下来,那就算死十个来回恐怕都不够。
“王爷,王爷,此事与草民无关啊!”朱勔脸色煞白喊道:“王爷,士族都是方腊的贼兵所杀,怎么能和草民扯上关系?”
赵柽冷笑道:“和你没关系?若是没有你豪夺江南百姓,又岂会激起逆反之事,若是没江南逆反之事,江南这些士族又怎么会被贼兵杀害灭门?”
“啊啊,这……”朱勔愣住,赵柽话里逻辑没有一点毛病,但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辩解,不由叫道:“王爷,草民冤枉啊,这都是贼兵所为,不是草民干的,草民冤枉……”
“你冤枉吗!”赵柽用力一拍身前桌案,杯碗盘碟纷纷跳起,他吼道:“若不是你引发了江南逆反之事,士族们怎会被杀?本王内眷秀娘所在的祝家又怎会被灭门惨死?来人,给本王将这恶徒押去大牢,严加看管,等候明日问罪!”
“王,王爷……”朱勔这时面如死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官家都饶了草民的罪,草民已经得到了惩罚,还请王爷开恩啊。”
赵柽“腾”地一下站起身,伸手指向朱勔:“官家圣明,饶你激起民变之罪,将你贬为白身,但本王现在要问的是江南士族被杀之罪,你还有何狡辩!”
童贯这时在下面张了张嘴,他与朱勔交好,便想要劝上一劝,毕竟和赵柽也算亲近,说几句赵柽也不会怪罪。
可就在他想要开口之际,就听赵柽再次道:“我听闻你儿子朱汝礼身无官职,却在太湖之畔带兵,居然身着铠甲领了几千军,莫非是要造反吗?”
童贯乍闻此言,顿时一惊,刚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咽回肚中,暗想怎么提到了这茬?这是想往死里整朱家啊,朱汝礼最初带的三千兵是他留下的,后来又派去的三千兵是赵柽亲口说的,此刻居然掉头不认了。
童贯心中“砰砰”直跳,琢磨为何赵柽要这般弄死朱勔?是了是了,朱勔每次进京都携带大批礼物,送给蔡京王黼包括自家等人,尤其在郓王赵楷那里,更是金银珠宝送去无数,甚至还有女子乐伎,而秦王府门他一次都没有登过,秦王能看的上他才怪呢,说不定早就记恨在心,只等着时机报复。
赵柽眯了眯眼:“白身带兵,不是造反是什么?本王还听说你朱府豢养甲人死士,哪一条不是死罪?”
“我,我……”朱勔浑身哆嗦起来,此刻哪里还不知道赵柽是真的要弄死他。
“将这逆贼押走!”赵柽又道:“杜壆,武松!”
两人急忙站了起来:“王爷。”
赵柽道:“给你二人五千兵,把朱家给我围了,绝不可跑掉一个,否则唯你二人是问。”
两个领命出去,赵柽又道:“王禀,折可存,你们带一万兵去查封朱家在苏州城内的其他府邸园子,若有不从命者,以谋反罪论处,全都杀了!”
几道令下去之后,大堂内鸦雀无声,都知道以后这苏州城恐怕是要变天了!
可此刻赵柽不说散宴,谁都不敢走,也不敢继续吃喝,只好呆坐着,等待下文。
半个多时辰后,就看武松急匆匆回来,赵柽见他神情有异,便唤到近前来问。
武松低语了几句,赵柽露出惊讶表情,皱眉道:“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武松道:“王爷,本来属下也是不相信,但这姓肖的说得头头是道,属下想若真是王爷同门,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