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几百里,是个猛人。
这鞭是他被封为吴王之后打造的,用材极好,乃是稀罕的风磨铜,外面又鎏金,不说兵刃,单作个物件都是极为值钱的。
“师兄,就这个了!”岳飞掂量了一下手上铜鞭重量,道:“不会太沉吧?”
赵柽呲牙一乐:“不沉,不沉。”
高宠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怕什么沉?只怕没有重量耍不开呢。
随后两人出了武库,赵柽看着岳飞颠颠小跑回房取包袱,又去王府账房交买礼钱,他也不说多少,岳飞也不询问,只是再过来后,原本的包袱就只剩下一层布皮了。
接着到下午,赵柽琢磨着让人去叫高宠,却不料还没等派人出去,前面管家过来禀报说高宠和赵构几个一起来了。
两人在演武场等,不一时就看见高宠、赵构、赵模、赵棫,还有福金带着赵瑚儿走了过来。
赵柽笑道:“怎么这般巧,高宠你又和他们遇到一起?”
高宠道:“师傅,才不是呢,是赵构这小子去我家找我,说要来师傅这边走动,上次师傅教给我的枪法正好没研究得透,弟子也要过来请教师傅,所以便一起了。”
赵柽瞅了瞅几人,尤其目光在赵构身上瞄了瞄,瞅得赵构心中直发毛,嗫嚅道:“二哥,怎么了?”
赵柽淡淡一笑,冲旁边岳飞点了点头:“给你们介绍个客人,这是我师弟岳飞,字鹏举。”
高宠眼珠一转,上前扑地拜倒,就叫师叔。
那几个则都愣住,不知自家二哥从哪里冒出来个师弟。
岳飞急忙扶起了高宠,他知高宠是勋贵之后,但却不知有无爵位在身,此刻也不好相问,但觉得自家难以受拜,便忙把那鎏金铜鞭拿出来做见面礼。
高宠接了金鞭看着喜欢,这是马上兵器,要的就是沉稳威猛,而且这鞭材质不一般啊,做功也精细,入手一摸就是宝贝。
高宠又再次拜谢,岳飞又是扶起,随后他望向赵柽,又看了看赵构等人。
岳飞是白身,对赵构这些皇子皇女,自然是要见礼的。
这不比高宠与赵构等个,高宠有世袭开国公爵位,而且勋贵阶层是一个很复杂的集团,和皇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高宠不守什么礼仪,甚至还打打闹闹,被人看见也不会太过议论,可是岳飞不同。
赵柽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挨个介绍一下,随后就从赵棫开始,然后赵构赵模,最后是福金与赵瑚儿。
岳飞大大方方地给众人见了礼,众人都好奇打量他。
赵构装作一副老成样子,道:“鹏举,伱既然是二哥的师弟,也不必这般客气,有空传我两手,二哥可是吝啬的很,不肯教我武艺,咱也攀个师兄师弟叫着。”
岳飞不知他是何意,急忙瞅向赵柽,赵柽摆了摆手:“别听他胡咧咧,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就知道耍嘴皮子。”
赵构道:“二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传授我,还不让别人传授我了?”
赵柽道:“师门有师门的规矩,想要学武,去御拳馆拜个老师就是了。”
赵构道:“御拳馆现在的师傅可不行,都是架子……咦,五姐十三姐儿,你俩瞅什么呢?”
就看福金不时地瞅着岳飞,然后小声对赵瑚儿说什么,赵瑚儿也看向岳飞,然后用手捂着小嘴,两人说悄悄话。
赵柽见状皱眉:“你俩在干什么呢?交头接耳,岂不失礼?”
赵瑚儿看赵柽生气,张嘴就道:“五姐说,岳,岳师弟……”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岳飞,便学赵柽说话,叫起师弟来。
赵柽嘴唇抖了抖,没有言语。
福金这时一把捂住赵瑚儿的小嘴,脸色通红地道:“二哥,我说岳师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先生不太妥,叫名字失礼,又不知对方行几,叫个几郎,就只好按照赵柽与对方的关系称一声师兄。
“我说岳师兄的两只眼睛,一只大些,一只没有那般大……”说到这里,福金羞惭地低下头去,恨不得钻进地缝之中。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般失礼的话,但事实就是如此啊,这岳师兄的两只眼睛就是一只大,一只却有些小。
赵柽闻言眉梢跳了跳,岳飞确实这样,但不是天生的,他之前也问过,这是练射箭瞄准时双眼用力不一,落下的毛病。
其实他自家总眯眼睛,也是练箭时留下的毛病,一但进入状态,注意力太过集中,不在乎练习方法的后果。
岳飞的双眼是有史可载的,绍兴和议时,韦氏从金国回宋途中,经过临平,挨个问起当时金营常被谈论的大宋名将,道:“泼韩五如何?”
下面答曰:“已经辞去差遣,改封潭国公。”
韦氏沉默半晌,又问道:“大小眼将军如何?”
下面又答道:“岳飞已死于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