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指并非只能用来夹兵器,也可以弹指、点穴,作为进攻敌人的手段。
而以指力而论,陆小凤即使不是天下
但在木道人受到了几重削弱之后,陆小凤可以一招制住对方,多半还是占了几分出其不意的因素。
平日里,以木道人的老谋深算,无疑能够猜到陆小凤或许会认出石鹤身份的情况,抱有一定的防备,但在他刚脱离激战之时,却是无瑕思虑这么多了。
天色微亮,已至清晨。
赵青踏波回岸,顺手将方才木道人掷出的长鞭系在了腰间,周身萦绕着浓郁的白气,却是内力运使下被蒸干散发出来的水汽。
她跟随金九龄的时候,自然不会没有发现陆小凤的踪迹。细细想来,也能推测出他有一段时间离开的大致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木道人究竟是怎么得知金九龄就是绣大盗的?
赵青向着被陆小凤放在地面上的木道人望去。
而陆小凤也望了望木道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接着向不远处同样在地面上的金九龄望去。
对于他来说,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实在出人意料。
金九龄、木道人,他的两个朋友,似乎都有着隐藏的身份。而赵青在这其中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他亦是一无所知。
“你们误会我了。”
只过去了片刻工夫,木道人竟然已从穴道被封的情况下初步恢复了行动能力,翻了半个身子,盘坐在地上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捉拿金九龄这个绣大盗而来的,想要执行正义;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有几分是为了钱财。因为我的朋友欠了很多债,我想帮一帮他。”
“是你的哪一个朋友?”陆小凤问道:“还有,关于金九龄是绣大盗,伱都找到了什么证据?”
“是古松居士。”木道人满脸悔意,叹息道:“他太喜欢古董字画了,接了不少别人收集的委托,只为在这个过程中能够一览藏品。”
“这样的委托接多了,自然难免会出现事故,收购到伪造出来的假货,不得不赔上一大笔钱。我也劝过他好几次了,可惜他没有听从。”
“至于金九龄的问题,他被我发现,却是一个巧合。为了追查假货来源,我到羊城总捕鲁少华那里登门拜访求助,结果却发现了一些不太符合他家境的情况。”
木道人说到这里,不由得瞥了一眼边上的金九龄。显然,鲁少华的不正当收入,正是从金九龄那里得来的。
“本朝官吏的薪俸收入,想必你也知晓。然而,光是鲁少华家中的装潢和家私,价值就不下于五万两。于是我接着细察,最终得知了鲁少华曾与金九龄合作谋划绣大盗一案的真相。”
“绣大盗的案子,看来的确是金九龄他干的了。”陆小凤长叹了一口气,木道人的解释合情合理,尤其是巧合发现金九龄犯案线索的说法,听起来相当真实,想必也经得起他人的调查。
实际上,原本陆小凤从薛老太太处得知,绣大盗留下的红缎子是女人绣的。
但后来他起了疑心,细细探查之下,发现缎子上的牡丹有一瓣的针眼比别的瓣粗,有两层线,这说明绣大盗并没有在绣,而是在拆线。
这些刻意而为之的线索,无一都导向了金九龄就是绣大盗的事实,令陆小凤不得不信。
不过,既然金九龄就是绣大盗,那么刺杀南王世子的那人,显然就跟绣大盗没有多少关系了。
“半个时辰前,我认出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幽灵。他为了驱逐我,从城南一路追杀到了城北。你能猜出他是谁吗?与你有关系的。”
陆小凤顿了一顿,又开口问道。
在确认了金九龄的情况之后,他目前所主要关注的,还得是木道人有很大可能是幽灵山庄的老刀把子一事。
“你说的莫非是石鹤?”木道人的脸上闪过惊诧之色,犹豫了一会,才回道:“本该死去却并没有死去的,我认识的只有一人,就是我昔日最满意的弟子,石鹤。”
“也许你已经猜到了,石鹤当时做出了一件违背门规的丑事,于是以暴死的名义离开了武当。听你的语气,石鹤他不久前对你出手了是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思索着说道:“不错,石鹤现在改名为‘勾魂使者’,为一个名为‘老刀把子’的人效力。”
“而以我刚才与他交手的情况来判断,石鹤的武功高得出奇,而他仍然得听从‘老刀把子’的命令。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木道人也似在思索。
他忽然望了望守在金九龄边上的沙曼与赵青,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道:“我不久前自称‘老刀把子’,你们应该记得很清楚。”
“不错,看来你已承认,那个石鹤现在是你的手下。”赵青看向木道人,淡淡回道。
木道人的辩解如何,她其实并不是很关心。
毕竟对方的一连串阴谋,最初的起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