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势,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提升,但将身神加上后成比例增加的精神总量,更快的反应速度、出招发力,以及多个副意识处理信息的效用,确是实打实的加成,不容小觑。
另外,根据赵青的感应探察,她五脏身神对应本体的强度,似乎比一般典籍中记载的比例高出了不少,或许与先前对脏腑神经的改造有一定关联?
……
乘着神兵飞入了空中,简要地实验着突破之后招式的威力变化,并思索着能否开创出一门可应用空中立体性的升级版“凌波微步”,赵青心念微动,同时考虑着此次北伐突厥的情况。
假使自己不亲自出手,以起到锻练手下军事能力、给许多人以晋升之阶的效果,但突厥人纵横草原的强大实力,却并非先前统一中原时遇上的割据势力可以比拟。
毕竟,自己推进的速度实在太快,除了早就起义、实力不错的瓦岗寨外,窦建德、杜伏威、李子通等都还没怎么发展,李阀、薛举、李轨等势力甚至尚未起兵,实际上并未遇上过真正的强敌。
李密之所以被刚装备战车的新式军队打得惨败灭亡,故然是实力不及,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在于,这是新型武器
但隔上了几个月,面临的对手又是军力强悍、有着游牧对农耕优势的突厥,且远征草原需要考虑到复杂的地形变化,想要像过往那般轻易取胜,只怕没那么简单。
在大草原上,一个民族的衰落,代表另一个民族的崛起。
自突厥大汗土门、室点密兴起,统领十大族酋,率兵十万,击败柔然,建立一个比古代匈奴领域更辽阔、声威更强大的游牧汗国,设牙帐于都斤山,草原诸族无不慑服,后虽分裂为东西两个汗国,可是在大草原上仍是从无敌手。
而隋末时中土大乱,更因杨广三征高丽,弄到北方民不聊生。种种原因之下,例如不堪苛税,又或逃避兵役,躲避奸吏,不少军民越过长城,逃入东突厥去,既使始毕可汗实力大增,也令他清楚把握到中原的形势。
现下,东突厥已达到了“控弦且百万,戎狄炽强,古未有也”的地步,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皆役属之,可谓“分置官司,总统中国,子女玉帛,相继于道,使者之车,往来结辙。自古蕃夷骄僭,未有若斯之盛也!”
纯以军事实力而论,就算先前隋末的各大割据势力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单个东突厥的对手,更别提还有另一个仅是稍逊半筹的西突厥了。
反观安国这边,才刚刚完成名义上的统一,基本上没法动用地方上的军队,只能调动少量原有的军力,连东突厥扶持的大度毗伽可汗梁师都、定杨可汗刘武周都尚未拿下,现在就发动北伐远征,看上去并非适宜的时机。
实际上,继承了隋朝的各大粮仓,且对农业生产上颇有所改进,现下中土的百姓在粮食方面上并未遇上什么大的问题,于布料上更是远比过去所得的更多,基础的日用品供应充足,因此方可令天下得以安稳。
不过,涉及到另一与民生经济息息相关的货币问题上,解决起来就要复杂得多了。
众所周知,虽然朝廷将铸币权收归国有,但由于贪腐等因素钱币的质量参差不齐,且在数量上一直不足以流通市面,因有利可图,民间私铸的情况屡禁不绝。
王朝末年政局动荡,官府自己也在乱铸货币掠夺财富,比如杨广就把自家的五铢钱铜量减重了大半,加速了币制混乱,民间私铸货币更是远比正常时期盛行。
而由民间私炉钱的质量大都低劣,以减重和降低铜成色的方式,偷工减料压下成本,结果劣币驱逐良币,出现了大批货物价格飞涨、商品交易停滞的状况,令全国经济逐渐崩溃,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正如《隋书·食货志》所载:“大业已后,王纲弛紊,巨奸大猾,遂多私铸,钱转薄恶。初每千犹重二斤,后渐轻至一斤。或翦铁鍱,裁皮糊纸以为钱,相杂用之。货贱物贵,以至于亡。”
因此,尽管在粮食等方面供应充足,但不上大量时间回收旧朝五铢钱、民间私炉币,将其重铸成新朝高质量的法币,民生经济就不能得到快速的复苏,整个国家的生机活力也没法被彻底唤醒。
如果直接废除前朝货币,本来就萧条混乱的经济秩序就会出现严重问题,朝廷也会因此而增加很多事项,造成自上而下的混乱。所以需要有一个平稳的过渡过程,让普通人手中的旧钱可以继续使用。
总而言之,为了给经济衰落的时局中注入一针强心剂,赵青对此次出征突厥的军饷开得格外充裕,直接用上了杨公宝库和大汗墓内储藏的黄金,比铜币要保值得多,采用自愿募兵制的方式组建新军。
拿突厥大汗陪葬的百万两黄金作为军费,将其用来攻打突厥,不得不说挺有点别样的味道。
而在得知军饷庞大的数量之后,原本很多对突厥人畏之如虎的民众,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纷纷报名参军希望加入其中,有狂热想建功立业之人,有感激赵青让天下恢复太平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