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定的区域未知,且经济发展与交通便利度息息相关的缘故,赵青暂时没法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后者至少拥有一条若耶溪的支流,或可在水路交通上进行开发。
可惜,以当今周王的二三流修为,却绝大多数都没法激发使用,除了坚不可摧、极难毁坏之外,跟普通的青铜礼器区别不大,也没法出售卖给别的国家,因此方才造成了现在的困境。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原各国,因为老牌卿大夫势大,占据了太多地盘,新人“无地可封”的缘故,世袭式的封邑食田制度正在逐渐向着与官职绑定的谷禄制转变。
“胃氏现下已无既天赋上佳、又名正言顺的嫡系,虽然势力仍然庞大,但新任的家主必然难以掌握,只就需要找到一座有能力帮上忙的靠山,成为对方或明或暗的附庸。”
“帮扶拉拢新一任的胃氏家主?看上去似乎不错,正好打一个时间差,抢在其他人前头。”听出了石鸢萝的言外之意,赵青心中一动,当即答应了下来,觉得自己的收获着实不错。
留下了一枚象征身份的玉牌,石鸢萝转身朝着她来时破开的玄冰通道而去,眨眼间便穿过消失不见,以她脚踏过的痕迹为中心,丝丝圣洁的光芒蔓延开来,融入了玄冰坚壁覆盖下的千百种草。
说起来,楚昭王任命的那个石奢,官职高达上大夫级别的“司败”,等同于其他国家的“大司寇”,可算是位高权重,势力强盛一时,后来因放走了犯死罪的父亲而选择自尽,其家族也应该有些底蕴。
认识多年的父老乡亲,对尚未出山的自己经常有所照顾,现在正好顺手回报一番,给他们一个上进的机会,全了过去的情义。
春秋时期的采邑,虽然可以世袭,但并不意味着每一个采邑主都能够使自己的采邑世代传袭,子孙用享。君主的策命文书原则上只适用于封主和被封者本人。
怎么看上去,对方有些继承石买奸滑好利的性格?
“但考虑到各国之间行人出使的频率,同样需要漫长的时间等待,少则数月,多则数年,很难说到了那个时候,是否会有一大堆势力在占卜出公羊无暄的死讯之后,靠着时间差撤回自己的悬赏。”
公羊无暄潜伏越国多年,除了害惨胃氏家族之外,似乎还没有发现其人策划了别的阴谋,因此击杀他能够立下的功绩有限,更何况公羊无暄最后还被秘密组织的“入梦引证”救走,不排除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自平王东迁之后,由于要在收入大降的情况下维持最高规格的礼乐,带头遵循周礼,周王室就变得越来越穷,经常向明面上仍然尊周的晋国鲁国讨要钱财,显得十分寒碜。
“百万亩”的封赏土地,指的自然是可耕之田,并不包括山川、城郭、道路等处于多块耕田之间的区域。
另外,关乎到自己“伪造年龄、身份”的计划,减少过往情报的外泄,牢牢掌控那片地域,从而严禁可疑之人前来探查,或者故意透露虚假信息,显然是必要之举。
赵青心中暗暗思索,领着郑旦等人沿着玄冰通道鱼贯而出,只见外面一匹不知何时已等在那里的追风驹欢快地扬了扬蹄,颇有灵性地发出了转忧为喜般的嘶鸣,便要载着她们原路返回。
“其实,以‘一等上士’的封爵,你若是愿意出仕的话,完全可以直接担任一座大邑的司马、司徒、司寇等仅次于邑宰的副职,稍加磨练,治理能当,大有可能在数年之内升为邑宰。”
不过,对于赵青而言,区区农耕的收入,并不放在她的眼中,能有合法的地盘进行经营,以此来发展工商业,才是其中最大的收获。
“不过,想要顺利地拿到这些赏金,实际上颇有些麻烦吧?”赵青心中微动,开口回道:“毕竟,近三百年来,齐景公致力于与晋国争霸,楚国则一直跟晋国处于敌对的关系。”
“一般而言,万户封邑的位置,不是富中大塘内一块肥沃富饶的土地,就是获封者家乡所在的地域。按照惯例,基本上就是二选一的情况,两者各有优劣。但考虑到赵姑娘你的潜力,选择的余地多半还能再大些。”
只见这些被急速冰冻的奇异草,逐渐开始了解冻,在它们周围形成了一个个温暖隔温的空腔,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若非庄园内倒塌了一座厅堂,以及玄冰对月光的重重折射,可以说跟战前几无差异。
“确实如此。”石鸢萝点点头,补充道:“当然,若是加上我们越国行人署的交涉,应该不成问题,大概率可以通过派到这些国家的使者,在返往之时捎回领得的赏金。”
此外,不要看“百万亩”似乎是很大的一块地盘,由于当前越国处于免田赋的状态,采邑之内根本收不上租税,邑主仅有对于治下民众的优先购粮权,可以赚取一些差价。
若是有点经营的头脑,还可在采邑内建立商坊集市,手工作坊,通过发展手工业来获取钱财;或者,把邑内部分田地,出租给原本没田的外来人口,以及自认“能者多劳”想耕种更多地的人。
总得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