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乔意?”江郁川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要是克服不了,我和导演商量下,你先回去吧。”
乔意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渐渐找回了状态,眼里也有了焦距。
她轻声说:“抱歉,耽误了拍摄进度,我没事。”
连摄影师都看不下去了,不赞同地摇摇头:“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心脏怦怦乱跳,乔意简直要怀疑它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了。
“没事的。”
要是让听完鬼故事的她一个人回椰子之家,她估计走到半路就会昏厥,与其这样,还不如鼓起勇气把故事听完。
她嘴唇微张,念起了二十四字真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法治公正。”
心中一遍遍变着法儿的说服自己:要相信科学的力量。
江郁川离她近,她那点碎碎念一字不落入了他的耳,他轻挑了下眉,心中满是疑惑。
怎么算命的还怕鬼呢?
虽然两个并不是同一种体系,但说到底都是玄学上那些事,乔意就算是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
在连续念了二十几遍富强民主后,乔意脸上总算恢复了血色。
“那我继续说?”陈莉见她状态好转,轻声问。
乔意点了点头。
“后来我老公因为这件事卧床了快一个月才好起来,虽然人是好起来了,但精神头大不如从前,在一次出去谈工作的时候,开车坠崖了,按理来说吧,开车坠崖的人身上应该不会有勒痕的,但他脖子上有一条一指粗的勒痕。”
“这件事实在奇怪得很,他简直就像是被勒死的,但警察查看了附近所有的监控,也查验了现场的痕迹,都非常肯定,并没有第二个人到过现场。”
“后来我要求尸检,但也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江郁川看了眼乔意的反应,见她没像刚才一样害怕,才转头思考起来。
如果说道勒痕,联系起这一系列的奇怪事件,唯一有关联的就是程子平的死,程子平是上吊自杀的,这是唯一和陈昆源的死有关联的地方,也是最奇怪的地方。
他不是唯物主义,对于世界上未能完全做出解释的现象,江郁川也保持着敬畏之心。
陈莉接着说道:“这件事过后,还没等到我缓过来,又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夏天,连续几个月都没下雨了,天气十分炎热。
陈莉像往常一样出海捕鱼,把陈华留在家里写作业。
她一般出海捕鱼都会在傍晚才回来,所以总是出门前就帮陈华准备好了午饭。
等她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回家时,却有村民跑来告诉他,陈华病倒了,现在在镇上的诊所里。
那个村民带着防晒的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没认出来是谁,但担心儿子的心让他忽略了这些细节。
村民说:“陈华下午跑出来玩,结果中暑了,现在正在镇上的诊所输液,你快点过去。”
陈莉二话不说跑到镇上。
已经快八点了,但诊所里依旧灯火通明。
她连忙进到诊所里,找寻陈华的身影,但镇上的两家诊所找遍后,她依旧没发现陈华。
那时候她刚开始用手机,但家里没电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联系陈华,只好打了个车赶忙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陈华正好好地坐在客厅看电视等她回家做饭。
她连忙跑过去,拉着陈华左看右看,确认陈华没事后,松了口气。
下一秒,话锋一转,她数落道:“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妈妈的电话号码了吗?怎么中暑了也不打电话给我?”
陈莉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
陈华年纪尚小,他歪了歪头,天真无邪地说:“妈妈,你哭什么呀?是谁中暑了啊?”
陈莉顿住,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问:“不是你生病了吗?还是村民告诉我的。”
“生病?我没有生病啊。”
这下子,陈莉彻底慌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唇发紫。
但陈华下一秒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华说:“你真笨,你不是中午回来看过了吗?我挺好的啊。”
陈莉出海一天,中午根本不可能回来,但陈华却说,中午的饭是“妈妈”煮的。
这件事发生后,只要陈华没课,陈莉出海一定会带上他,等到陈华长大了一些后,陈莉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每每提及此时,陈莉心中都会后怕。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谁告诉他儿子生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进了他家的门。
“这些事一直困扰着我和我的家人,所以现在只要一有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