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档节目收视率很高的，为了你在国内的名声，说话的时候还是斟酌一些比较好。”
杰克却笑得更加大声起来：“哈哈哈，乔小姐，你还真是可爱，你们国家的人怎么看我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毕竟这里只是我一小部分的资产罢了，如果不是你们节目组给了钱，我根本不会让这破机器放在这里。”
杰克对乔意的调侃让江郁川非常不满，他强忍着怒气，手握成了拳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要是没有程子平当年借给你的钱，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杰克瞬间没了兴致。
“啪。”
杯子落地，玻璃碎成了小块，白色的瓷砖地上流淌着紫红色的液体。
“杰克先生，我们只是想和你沟通几个小问题而已，您这样子倒显得有些心虚了。”乔意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有些涩，还有淡淡的酸味，并不好喝。
“心虚？怎么可能。”杰克像被人踩了尾巴，龇牙咧嘴，“我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你们要问我什么就问好了。”
把杰克带出来，上了节目组专门准备的车后，乔意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上钩了。”乔意看着前面车辆里杰克的身影，动了动脖子，“但总感觉我们好像反派啊。”
江郁川勾唇：“反派没什么不好，演得好了，照样出彩。”
“你怎么知道用这个方法他一定会跟我们来？”
“杰克很自负，面对这样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激将法，百试百灵。”没有得到回答，他再偏头的时候，乔意已经睡着了。
江郁川放低声音对司机说：“麻烦开慢点。”
把外套盖在乔意的身上，江郁川杵着额头。
车里很暗，只能勉强看清乔意的轮廓，江郁川却感觉无比安心。
一缕发丝耷拉下来，江郁川小心地靠近，帮乔意把头发整理好。
靠得近了，他才发现，乔意身上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气，嘴唇看上去很软。
他回过神，坐直身体，视线不自然地转向窗外。
到达目的地几分钟前，江郁川轻声叫醒了乔意。
乔意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身上还半挂着江郁川的外套。
淡淡的烟草味在鼻息间回荡，她红着脸把外套还给江郁川道了谢。
房间是新粉刷好的，很空荡，节目组按照冯欣的要求，在里面摆放了一把椅子一张床。
杰克不明所以地走到房间里。
“这是什么意思？”杰克觉得好笑，用混不吝的语气说，“你们是叫我来睡觉的吗？”
冯欣解释道：“我们会给你进行催眠。”
“催眠，哦，我的天，那种小孩子玩的把戏，居然有人信，真是太荒唐了。”
冯欣皱起眉，她不允许自己的专业被一个外行人贬低。
“是不是小孩子的把戏，你试试就知道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属制作的打火机。
打火机上刻着两条鱼样式的花纹，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火机点燃。
蓝色的火焰燃烧得并不猛烈。
“请你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身处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上面开着很多五颜六色的花，你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耳边的小鸟的叫声，空气中是淡淡的花香。”
催眠的环境需要保持绝对安静，乔意屏住呼吸，看着杰克随着冯欣的话语一点点沉睡。
打火机的火焰依旧在燃烧，却比刚才热烈了不少。
“你和程子平是什么关系？”
“朋友。”杰克说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正当冯欣要接着问的时候，杰克说，“但是我讨厌他。”
“你为什么讨厌他？”
“他对谁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知道吗？那看起来真是恶心极了，他还有个漂亮的老婆，凭什么，大家年纪相仿，凭什么他有钱有势，却只能像个乞丐一样生活。”
闻言，在场的人皆皱起了眉头。
乔意看杰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愤怒。
自己不努力，怪别人太有钱，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红眼病。
冯欣接着问道：“他死了你开心吗？”
“我本以为我会开心的。”说这话的同时，杰克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水。
他这话说得奇怪，让人不免把他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
“有目击者说，程子平死亡的前几天，见到你经常去他家，是真的吗？”
“是的。”
“你去他家做什么？”
杰克忽然捂着脑袋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
他的情绪很激动，要不是因为还在睡眠状态，估计会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冯欣吓了一跳，连忙关闭打火机的盖子，把火焰熄灭。